城市人猿泰山传奇第三节 生死 全

大雨依然飘泼，却和我再也无关。雨从天而降，象穿透我的身体，没有阻力的划空而过。山间，雨中的夜色，却骤然之间显得宁静和空旷了似的。远处山石的岩隙间，一条墨绿色的五步蛇在的油油的山苔上缓缓滑过，波的一闪，又隐没在暗夜中。崖，横在半空中的油松下面的陡壁处，一只栖息的金雕忽的抖动着脖颈上的雨珠，散起小片雾，然后又木然的凝视着前方，一动也不动，像是融化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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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一个声音鲁沉闷，但却不见人影。“呵呵——，记不得这是自己千年来救下的第几个人了，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弥补自己曾造的孽事。而今，倒有些倦了。”

山谷之间，另一个声音悠悠响起：“夜灵，记得当初，你我曾缠斗千年，谁曾想最后，却落的这般结局。大隐于市，小隐山林。夜灵，你修道算来已有上千年，跟着我，不沾人间烟火，虽是一直无法修的正果，却也象神龙般不见首尾。而今形骸虽失，难道你想……”那声音悠然而止。

“想我当年，这天地间的生灵，除了人类，鸟兽臣服，莫不我属，倒也似逍遥无边，若非先是妄言侵扰人界，而后又引发洪，直到遇到主人降纳，不知终会遭受何种天罚。而今却在这石头里困着，八识有限，与那半死不死有何不同，不知道外头的鸟兽没有我的约束，都还自在么？近百年来，我兽类一族吸弱，日日都有绝灭物类，人道虽是物竞天择，但想来不觉也觉得有些悲凉了些。”那个被称作“夜灵”的声音仿佛漂浮在空气中，又似直接钻到脑海里，令人无法找到声源在何处。

“夜灵，我们这么久了，千百年来，纵横天地之间，难道还勘不破生命么？”被称为“主人”的声音说道。“这么久了，你竟还不晓得存活着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