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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烟总有花太过真诚即像刀(12)

在那两个月以后,蓝宁一家就搬走了。

关止很失落。

他其实已经习惯在鲁鸣放家里做完功课,听着隔壁的蓝宁对着爸爸妈妈撒娇撒痴。蓝宁考了好分数,得了奖状都会大声要求奖励。

他亲眼看到蓝宁的爸爸趴在地上让自己的女儿当马骑,父女两人笑做一团,蓝宁把辫子梳成两条,伏在父亲的怀里,温顺得似小兔子。

回到自己家里,在关山面前汇报好课业,再回到自己的房里做功课。母亲就像克格究一样端坐在身边监视牢自己。

王凤只会说:“关止,你是儿子,你是我的指望。”

关止在刚懂事的时候,就知道父母关系并不好。

父亲是在爷爷文革遭难,自己不得已队落户的时候认识母亲,因为母亲手执颜色鲜艳的皮影,演了一段秦香莲。

那是一个苍白的年代,无望的青春,寂寞的大陕北,年轻人除了让原始的**究发、生根、发芽,再也没有别的慰藉。艳丽的颜色是苍白青春的唯一点缀,匆匆涂抹上,回头以后,发觉是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关庆国回城的时候,关山已经平反,他想效仿许多同学那样,在当地离婚。意思别别扭扭表达出来后,王凤马上抱着年的关止讲:“你知道你们那里有一条黄浦江,我们娘俩不怕跳黄浦江。”

在上海的关山也不同意关庆国离婚,他说:“糟糠之妻不下堂。”

关庆国年轻气盛,对着父亲冷笑:“您当年一进上海滩说的什么?土八路要娶洋学生。”

他确认自己有资格对父亲冷笑。

关山当年从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回来,带了一身的伤病,妻子留下三个儿女早逝,组织上只想快点给他找个爱人照顾他年的三个孩子。

邵雪瓯是城隍庙万字斋老板的养女,一路私塾女大读出来,文气娴雅,有一日从南京路上走过,比身边所有的女学生都要秀气漂亮。关山的小汽车开过去,一眼就看到她,又多看了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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