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掀开眼睫:“这周很忙吗。”
江叙问:“雁雁在怨我?”
雁回轻轻点头,江叙笑着拥紧他:“该怨。”又跟雁回保证,“等这个项目稳定,就带你去外面走走。”
雁回没有顺江叙的话接下去,眼睛没离开过江叙的脸:“为什么之前不回我信息,不来看我。”
雁回从来不咄咄逼人,大概身体生了病,心里的防线脆弱的几乎崩溃:“江叙,我最不想做威胁人的事要求你来我身边,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逼迫我那样做。”
他一口咬在江叙颈边,怕留下印子,牙齿磕在上面磨了磨,印下一串湿润的渍。
“你以前不这样,江叙,我累。”
雁回对人的底线在哪里最清楚不过,他现在敢用自己威胁江叙,一次两次起效果,再多几次不会有人受得住他疯狂的偏执心。
江叙一直就不需要对任何人妥协,包括自己,七年下来有些东西也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
爱和忠诚结合在一起固然是好,而时间太长啊,可以把一个人的心消磨净,可以让雁回变成神经质,对家形成固有的执念。也可以把江叙变得更高深莫测,深情同时分给几个人,不管江叙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他跟苏月白的关系就发生在雁回眼前。
雁回情绪不好,江叙抱他就像在怀里抱着一把瘦不伶仃的骨架,到医院就跟提前约好的医生朋友让他先给雁回做个身体检查。
雁回短短一周瘦那么多江叙是想不到的,重度的营养不良,最严重的是伴随着状况的加深雁回的情绪障碍无法得到排解。
医生建议江叙带雁回去做个心理检测。
江叙沉默,说:“他有过一段神病史。”
雁回眼睫抖了抖,脸垂得更低。
他跟江叙出去时,开口:“不用去看心理医生。”
江叙握起他的手:“不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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