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茫然，甚至是平静的，只在看到她时，有些震动，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师姐？”
她痛哭失声，他低喃道：“对不起。”
她大哭起来，哭的泪都要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会亲眼看着玄少瞻死在眼前，这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她真的受不了。
好像重新回到了师父过世时的那一刻，世上最亲最亲的那个人离她而去，那种疼，真的是……疼到无法形容。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一直到怀里的身体动了一下。
她慢慢的抬起头，如在梦中，然后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醒来，转目四顾，看着妖莫惜走过来，看着他一跃而起，本能反应一般抓住她的手臂，看着“玄少瞻”仗剑而出，刺过来。
电光火石的那一瞬，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冲上去，甚至一句话都不想说，直接扯了他就走。而他，也就顺从的让她扯走了，而“玄少瞻”也没有追。
走出一段路，她直接把他推到了一旁，伸手就去解他衣服。
他非常茫然的看着她，眼瞳深黑深黑的，也不阻止，她扯开他的衣袍，就见他心口的位置，新伤旧伤，不知道有多少剑伤重重的叠在一起，以至于他那一片的皮肤，根本都不像人的皮肤。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蜃境，只有这么一个瞬间，他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这么不堪的位置，让另一个他来对他施行最严酷的惩罚，每一天都在重复相同的情形……周而复始。
不死，只有痛和伤留下来。
她只觉得心里疼极了，站都站不住，只能慢慢的弯着腰蹲下……她不得不张开了嘴巴，却仍旧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也跟着她蹲下来，似乎非常不能理解她的痛苦，好半天才道：“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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