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出现,不知始于何时。
但是它一出现,就注定了会受到无数人的青睐。
冯小青的舞,是独特的。
李志常见过最具有魅惑力的舞,乃是当年在大天王寺和八思巴交手时,见到的十六天魔舞,声色娱人,如梦似幻,堪称魔之舞。
这次冯小青的舞,却有些不同,没有刻意撩人情思,更多是属于一种生于本能的自然动。
真当她舞蹈起来的时候,才会发现她的身材居然是如此绵曼妙。婀娜多姿的清影,好似随风缱倦的柳条,千重万叠,却又没有任何做的意味,充满了自然的道韵。
步子点在木板上,滴答响,似一曲优美的华章。
落在李志常眼中,这优美的舞姿,并不简单,随着小青身子的扭动,手掌结出千百种不同的物象,步点踏出奇异的节奏,在虚空中,许多无形的力量若无数光线般,朝李志常扑了上来,一圈一圈缠住他的魂。
魂之力一接触,便飘飘忽忽,生出种种幻象,所见所闻,俱是人心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事物。
即使心志坚毅的人,此时恐怕也已经被迷惑了,李志常却不会。他已经非是‘执假为真’的凡夫俗子。
李志常坐在椅子上,身上涌出了一层层薄薄的清辉,似庭中月华,却比月华更灵动,似山中溪,但又澄净透澈,没有任何杂质。
他坐在那里。如大鹏栖息万鸟之中,像狮子处于万兽之中,情安然。
那奇异的力量。如烟如丝,缓缓侵入李志常魂之内,李志常安然的情依旧没有变化。
冯小青见得,心下有些奇怪,她早听说读书人若真才气纵横,灵不寐,大多数通都不能奈何。
更有那诸子圣贤。文气结成庆云,直冲霄汉,能将周围一大片地方。变末法之地。
刚才李志常那‘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自是千古绝句。文采斐然。难道真能因此不为她的法术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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