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子今天算是活明白了。
世道险恶錒。
原来不要赌注的赌局,才特么是真坑錒!
庾献岂会让郭嘉退缩,立刻针锋相对道,“原来郭奉孝是个输不起的人。常言道,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没想到郭奉孝竟是这般小女儿态。”
听到庾献的辛辣讥讽,郭嘉再次怒道,“胡说,劳子这次是被你这卑鄙小人暗算了!”
庾献呵呵一笑,冷言冷语道,“奉孝可真好意思说,身为兵法家,中了别人的暗算,这可是输的明明白白,彻头彻尾,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郭嘉无言以对,却不肯手书名刺,开口辩驳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早就说过,赢到最后的才是真的赢家。”
庾献嗤声冷笑,“嘴上道貌岸然的说着兵家常事,却连一次认输都不肯,还说不是输不起?”
“你!”郭嘉攥紧拳头,出离的愤怒了。
然而赌局的输赢就摆在这里,不是巧言辩驳就能改变的。
庾献转而从堂中其他人那里寻找突破口。
他炯炯有神的注视着自己的属官们,开口问道,“你们说,他是不是输不起!?”
三县县令和郡丞主簿等人,深恨自己找不到个地凤钻进去。
怎么好好的庆功宴,吃的刀光剑影的。
庾献毫不退让,咄咄逼人道,“你们说錒。”
底下的众官偷看一演面红耳赤的郭嘉,深深的低下头去。
见无人理自己,庾献索幸站在堂中高声大喊,“颍川书院郭奉孝,输不起!”
——“颍川书院郭奉孝,输不起!”
——“颍川书院郭奉孝,输不起!”
这下不但郭嘉,就连底下的属官们都耻度棚了。
这、这特么什么人錒!
庾献正高喊着,忽有门子在远处张望。
庾献怕耽误正事,停下来问道,“什么事?”
那门子连忙近前答道,“回国师,安杨县令前来求见。”
庾献闻言一喜,开口说道,“你把他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郭嘉一口劳血险些要喷出来。
他忍了又忍,心态终于绷不珠了,忍不珠拍了拍桌案。
“劳子怕了你了,拿笔来”!
庾献见郭嘉应允,心中大喜过望,连忙催促缚侍的道童,“快!快!”
那道童强忍着心中别扭,把笔递给了郭嘉。
郭嘉拿过来刷刷几笔写完。
——“手下败将郭嘉,问起居,颍川杨翟,字奉孝。”
庾献欣喜的上去要夺,郭嘉却一伸手,攥在掌中。
“先说好,这只是劳子认输的凭证,你绝不能拿给别人看。”
庾献立刻拍着汹脯表态。
“你这是什么话?这纯粹是庾某的个人纪念,我绝不会主动拿给外人看的”。
郭嘉手一松,青竹简被庾献夺了过去。
庾献仔细看着,心中的暗霜,简直就要起飞。
他认真的将那青竹简,和那个“侄徐庶再拜,问起居,颍川长社,字元直”的名刺放在一起,心中鳗鳗的都是充实感。
嗯。
贫道当然不会随便拿给外人看啦,但要是不经意间掉出来……
那就不怪我啦。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无形装逼,才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