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少爷有何吩咐啊!”
整个江陵府最难做的官,恐怕就是这御林军大牢内的牢头,进来的罪犯个个非富即贵,且不说被关之人是否有罪,但就说朝政瞬息万变,可能前脚还是阶下囚,后脚就迈入显贵,所以被关进来的犯人非但打骂不得,还要小心伺候,不然今天牢头,明天就掉头。
这不刚得罪了丞相府的韩厉,现在可不敢招惹到这位“名誉满江陵”的纨绔公子了。
牢头听到高季兴的召唤,连滚带爬滚了过来,引得牢房内一阵尘土飞扬,正在和牢头喝酒的几个狱卒,憋笑憋到脸通红。
“近几日,江陵府可有什么动静?”高季兴问道。
“禀少爷,全城大丧,并无动静!”
高季兴点点头,挥手示意牢头可以走了。
牢头刚转身,高季兴忽然想到什么:“边军可有战事?”
“有,万恶的北齐北括领军二十万,已经逼到我大秦雁城,高将军已经亲自赶赴战场!但是我听几个退伍的弟兄说,雁城屯兵可并不多,我大秦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牢头沮丧道,好像忽然想到牢房内的身份,才想到这不是诅咒人家老子死嘛,随即又是一阵尘土飞扬。
跌在草堆里,心中的不安愈发加重,在外人甚至母亲看来,他从来不去过问父亲在边疆的死活,只是受着大将军名头的庇护在江陵城为非作歹,但张恒偷偷从边疆寄来的每一封书信都被他反复的褶皱,五十多封信,记载的都是父亲的胜仗,但这一次,不知为何,高季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入夜,丞相府,一处偏殿之内。
严谋面前放着一个火炉,手中拿着一封来自遥远漠北边疆的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江陵今夜可有明月?”
严谋平躺在躺椅内,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如那日高陵骑马出江陵一般,紧了紧腰间的白色麻带,一行浊泪顺着脸颊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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