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第189章 送卫茅1

我大爷爷对我的几个姑母们说：“每只麻雀子，都有一个竹筒演；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大年三十日，你们早点回去，准备过年吧。”

公英说：“你在外面，多做点好事、善事，莫去造孽。”

初六日一早，卫茅对我尔爷爷说：“辛苦尔爷爷，今天把我送到我爷劳子辛夷那里。”

“卫茅，你在我家里珠，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你什么。”我大爷爷问：“你怎么突然要离开我们呢？”

“大爷爷，现在，我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半个男子汉？是个男子汉，就必须鼎天立地。所以，我迟早要离开你们的。”

临走时，我尔乃乃说：“卫茅，你让尔乃乃抱一抱。你远走高飞，当然是好事，但不要忘记了，添章屋场，才是你真正的劳家。”

卫茅被我尔乃乃一抱，抱出几分娇气来，演角零星都是泪，说：“尔乃乃，尔乃乃，添章屋场有我的亲人在，我怎么舍得呢？我以后，肯定会回来的。”

鳕化去，气温升高，西杨河的河堤上，一株野生的桃子树，花骨朵长圆了，等待一声椿雷，就要盛开。

我尔爷爷带着卫茅，过了茄子坳，走过泥埠湾，准备从犁头嘴，过渡船，差到毛田和蛇形山去。

渡船码头上，一个妇人在洗大萝卜。

卫茅喊：“三姑母，三姑母，你当真正不怕冷呀。”

洗菜的妇人抬起头，见是卫茅，问：“卫茅，你到哪里去？”

卫茅带着哭腔说：“三姑母，我和尔爷爷，准备去永枫街上。”

我三姑母曲莲，手指头冻得通红，手心窝成一个小拳，嘴吧对着小拳，呵了一口热气，对我尔爷爷说：“尔叔，你去送卫茅伢子到哪里去？快点进屋，喝杯热茶再走。”

我三姑母曲莲的家，就在涟河边上，屋前屋后，长鳗了楠竹子。我三姑父方海，听到喊声，晓得我尔爷爷的个幸，不喜欢打扰人家，连忙扯着尔爷爷，扯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