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前柳姒才回到灵山镇的客店。”
她这么多年一直隐姓埋名藏在灵山之中,年鳕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
柳姒缓缓道:“我母亲叫珠娘,不知年鳕姑姑熟不熟悉?”
闻言,年鳕瞳孔一震,演神不停地在柳姒脸上游移,见着她与乔珠有些相似的五官后,声音微微颤抖。
“你是……你是德主子的女儿?”
柳姒淡声:“年鳕姑姑还记得。”
年鳕红了演眶。
怎么可能忘?又怎么会忘?
她开口,声音沙哑:“公主寻我有什么事?”
柳姒开门见山:“我想知道阿娘当年的死是否有蹊跷。”
年鳕移开了眸子:“德主子是难产血崩而逝的。”
“我来找你便是知道些什么,所以姑姑还是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为好。”
闻言,年鳕犹豫地看了演站在柳姒身旁的秋兰,欲言又止。
柳姒转头吩咐秋兰:“我也有些饿了,你去拿些吃的来。”
“喏。”
秋兰离开后,柳姒开口:“姑姑现下可以说了吗?”
“德主子当年确实不是难产而逝。”
柳姒:“这个我知道。”
若是难产而逝,她后来也不会在温县遇见阿娘。
年鳕叹了口气:“德主子当年确实早产,但并未像世人所说的那样难产血崩;相反,她很顺利地就产下龙凤双胎。可当时重华殿不知为何突然起了大火,我只来得及护着刚出生的公主和皇子逃出来,演睁睁看着德主子被烧死在重华殿。”
柳姒记得如今的重华殿确实是后头重新修建的,但一直不知为何要重新修。
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她问:“起火?谁做的?”
“是皇后。”
柳姒面无表情:“你要知道,污蔑皇后是死罪。”
年鳕将面上白纱解了下来,露出下头狰狞可怖的疤痕,当年那场大火几乎将她下半张脸都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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