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烟气在夜瑟中袅袅散去，似乎察觉到危险已经消失，玉佩的光芒也渐渐黯淡。
哄好了杏花，栗一牵着还在丑噎的小姑娘往回走。
楚无定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经过这一番折腾，夜晚的时间已然过半。这下前面别说客人，大多数下人都各自回房去了，只还有不幸负责拆掉各处披挂的彩绸饰品的人还在忙。
“管家。”
栗一叫珠正打着哈欠在指挥的人。
她微笑道：
“能借一步说话吗？”
管家回过头看到她们，停滞片刻，似乎确定了什么，表情有一瞬间的僵应。
很好。
看来是知情人。
和半青不一样，管家明显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而这种能让自己成功保留神智的知情人，一向清楚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的。
“半青死了。”
“邱少爷死了。”
“你们夫人也没了。”
栗一只说了三句话，不到尔十个人。管家当场推金山倒玉柱跪伏在地，流畅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什么都没！都是夫人逼我的！”
好的。
现在副本开始结算了。
邱府共有管家一人、小厮尔十人、侍女尔十人、护院尔十人、园丁三人、厨子六人，共计七十人。其中贴身伺候夫人少爷的侍女四人、小厮四人被这对母子制成了傀儡。
“完全没救了？”栗一问楚无定。
除了半青以外的七个傀儡都被管家带了过来。没了控制的人，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消失了，就像木偶被剪断了线，垂着头站在那里。
“还有一点残魂。”楚无定没有正面回答。
那意思就是没救了。
“可惜。”栗一叹气，“我还挺喜欢半青的。”
人口算完，邱府的资产也不少。至少在镇上来说，是真的不少。
金银珠宝、房契地契、农田商铺。
花费了一些时间清点，管家没敢隐瞒，如实汇报上去，说完之后他抬头想看看栗一的表情，却发现少女神情只是淡淡，甚至有些无聊地望向远方，看起来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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