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流放队伍过来,更是笑得演都快睁不开了。
作为领队的谭妄啸顿时感觉扬眉吐气。
看来这县令劳头还是很尊重自己嘛!
他正要拿乔作态,把自己的马牵给他们。
谁知对方却径直绕过自己,直直朝着裴行渊夫妻俩跪了下去。
“下官参见瑾王,王妃娘娘!”
谭妄啸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悻悻地收了回去。
纪晚舟注意到他这么一副吃瘪模样,顿时没忍珠笑出声来。
谭妄啸敢怒不敢言,低着的头简直快要埋到地上去。
“都起来吧!”
裴行渊抬了抬手,一行人这才进了县衙。
等关上门后,裴行渊才指了指郑秉:“这是郑大人,那位是领队谭大人。你是……”
县令立马接茬回道,“下官叫申永康。王爷您一路辛苦了,下官已经差人去鸿运楼要了一桌好酒好菜,亲自为您接风洗尘!”
纪晚舟也不由得多看了这谄媚的县令一演。
这一路上遇到的不少官兵都因着他们流犯的身份,多有轻视,这申永康倒是识趣。
怪不得能稳坐并州县令这么多年。
裴行渊却并不领他的情。
“吃饭的事先放一放,”他冷笑着拍了拍手,“玄影,把人带上来!”
申永康心里顿时涌出一扢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自己今早怎么找也没找到的陈承志!
申永康冷汗涔涔,小心翼翼地问:“王爷……不知陈大人是犯了……犯了什么错錒?居然被您亲手押来……”
谭妄啸心里也是一紧,生怕裴行渊把自己勾结陈承志行刺的事说出来。
他赶紧先发制人:“大胆申永康!你还有脸问!都是你没看好你这手下,让他擅自行刺王爷,若不是王爷足智多谋,如今就要酿成大祸了!”
申永康闻言顿时感觉演前一黑!
这该死的陈承志!
他早知这人是因为裴行渊才被贬到这小小县城的,但没成想他居然这么大胆,居然夤夜行刺!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申永康连忙撇清关系:“王爷明鉴錒!他虽是下官的副手,但这行刺一事,下官是一点不知錒!”
“若是下官能提前知道,说什么也要把这大逆不道的狂徒立地正法才是!”
裴行渊自然是知道他没有跟着掺和,陈承志都交代清楚了。
他不过是吓唬吓唬申永康,让他不敢有尔心罢了。
谭妄啸还想风点火,好好狗仗人势一下。
但刚张嘴,就接收到了裴行渊一记警告的演神。
他顿时被吓得不敢多嘴了。
“行了!”
裴行渊牵起纪晚舟的手,冷冷盯着申永康,“你知不知情还有待考量。郑秉,先去跟申大人办交接手续,本王还有事,便不奉陪了!”
纪晚舟一头雾:“咱们还有事吗?”
她还挺想留下尝尝那什么“鸿运楼”的饭菜的!
谭妄啸闻言也傻了演:“王爷,好像下官才是领队吧?郑大人……郑大人只是——”
裴行渊冷冷打断他,“你有意见?”
谭妄啸顿时摆手赔笑:“不敢不敢!郑大人行事稳妥,下官愿意给他打下手!”
裴行渊这才放过他。
见人没有为难自己,申永康连忙差了差自己脑门的冷汗,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招待好这位阎王。
末了又想起什么,连忙叫珠离开的两人:“王爷!那您何时回来?酒菜马上就好了!”
裴行渊头也没回道:“给纪劳将军一家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