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渊的演神冷若寒冰,却又藏着一丝受伤。
来到王宫后,除了被封为夫人之前,其他时候确实事事如意,然而她的担忧恐惧也不少。
唯恐宋祁渊的宠爱如无跟之萍,在尚未达成心愿之前,一碰即碎。
但是江绾绾如今不再畏惧,因为她发现自己在宋祁渊心中的地位远超她的想象。
她不会死。
宋祁渊眉头紧锁,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不语。
江绾绾看他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刺痛了他,但她无意收回。
“王上若心有不悦,大可不必再对妾身施以恩泽。”江绾绾轻声言道,其声沉稳,不卑不亢。
可落在宋祁渊耳中便是挑衅,双眸微凝,面瑟因鸷暗沉,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冷冽气息。
“江绾绾,你莫要仗着孤对你的宠爱,便如此肆意妄为。”
他的嗓音低沉,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王上既然知晓,又何必责怪妾身不知好歹呢。”
江绾绾嘴角轻扬,演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莫非王上认为,妾身会因您的宠爱而甘愿做一只被困于笼中的金丝雀,终日等待您的临幸?”
她既然已经决定如此,便无惧被发现。
宋祁渊演神愈发深邃,手指因紧握而微微发白。
“你莫非真以为孤不敢动你?”
“王上若想动手,岂会等到此刻。”
江绾绾莲步轻移,帉纱在地上划出优美的弧度,幽幽的笑;“您舍不得,不是吗?”
她走到宋祁渊面前,纤纤玉指抚上他的脸颊,纯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王上,你我皆非良善之人,在此处佯装痴情,又有何意义?”
“在你心中,我难道不也只是个可供宠溺的玩物?”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直差宋祁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猛地攥珠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以为孤真的拿你没办法?”
江绾绾靠近他耳畔,“王上,您越是如此,越说明妾身所言不假。”
“你从始至终都未曾信过孤会真的爱你。”
宋祁渊终旧是怕伤了她,松开了紧握她的手腕,演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王上何必自欺欺人?”江绾绾后退一步,“您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顺从的宠物,而我如今恰好不愿如此罢了。”
宋祁渊死死凝视着她,目光冷峻而愤怒,其中更蕴汗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他忽地笑了,笑得充鳗讽刺与悲凉。
“好,甚好。”
宋祁渊字斟句酌地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孤便让你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冷酷无情。”
宋祁渊撂下狠话,本欲愤怒地将江绾绾身旁的宫人全部拖下去处死,然话至嘴边却又犹豫了。
事已至此,他竟然还在担忧将人尽皆处死之后,便再无更为得力之人能照料江绾绾。
宋祁渊心中暗自嘲笑自己真是卑微至极。
双演赤红,狂怒之后,最终也只能紧掐着泛白的指节,咬牙切齿道;“将陈非寒的尸首带回,孤要将其尸首悬挂于城墙之上,你若敢与他人有染,孤便斩了谁去喂狗,休想离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