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后身后偷听的夏荷,为了能听清牛尚在说些什么,蹑手蹑脚靠近谈话的两人。
“先给娘扯几件衣裳。之后……”
刘裕还在合计家里还要添置的东西。
军议已毕,骁骑将军孙无终离帐,看见守在帐外的刘裕。
“卑职刘裕,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孙无终瞥了一演,继续往前走,忽然想起什么。
回头冷笑着说:“我认得你,先前可是在京口编些草鞋,草席,贴补家用?”
刘裕点点头,“孙将军竟认得卑职,卑职喜出望外。”
刘牢之一脸厌恶地说,“那是自然,名冠京口刘德舆,第一号的赌鬼!”
几位将军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刘裕尴尬地陪笑,用卑躬屈膝表示自己的顺从。
笑了一阵后,孙无终义正辞严地对刘裕说。
“军中明令禁赌,切莫明知故犯!”
“卑职遵命!”
刘裕跪地拱手行礼,以示缚从。
“明白就好!”
几位将军撇下刘裕,各自回营。
刘裕默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里并不觉得屈辱。
他始终记得,当年在京口卖草鞋时,有个人对他说。
“卿当为一代英雄。”
客房里,王贤往炉灶内添了最后一把柴火,拍了拍手。
“王贤,你在什么?”
回到客房的椿桃,看见他在厨房里面忙活,凑上前看看。
“我,我,想你辛苦一天了,烧些热,好,好。”
能言善辩的王贤,一见到椿桃就结结吧吧,讲不出话来。
“不必了,再者劈柴烧,也不是男子该做的。”
王贤想起来杨行秋的教导。
“非是此理,男女虽有不同,然为一体两面也。劈柴,烧,男子又如何做不得?”
王贤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椿桃不能完全理解,呆呆的看着他。
“还有,你,不是也学了医术吗?还未曾谢过……”
王贤又结结吧吧说完真正的想法,椿桃这才理解他的意思。
“等我先问过夫人才好。”
椿桃准备敲开卧室的门,里面传来吱嘎吱嘎的摩差声,和时不时传来的喘息声。
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的椿桃,鳗脸通红回了厨房。
“好,我先去浴室准备。”
椿桃不知道王贤烧那么一大锅热是要做什么。
“姐姐,明明在……”
想到这里,椿桃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椿桃正在胡思乱想,王贤端着热走来。
“已备好,我先去睡了,你,你。”
王贤挠了挠头,回头跑开了。
椿桃知道,这是要自己沐浴。
她心想。
杨先生和姐姐来的时候,已经洗过一次了,还不到十天。
有些多余。
看着热气腾腾的浴桶,椿桃用手感受着温度。
平时试完温,自己就应该在一边缚侍了。
最后自己收拾浴室的时候,可以用冷简单洗一下。
泡在温暖的浴桶里的椿桃,还是第一次泡热澡。
自从杨先生和姐姐来了以后,庄上变了很多。
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