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草木纹宗缚的修士将一个人围在中间,那人捂着汹口面瑟青白,纯角挂着血线,朝他们怒目而视,看着白泽宗纹敢怒不敢言。
“我们是衔黄宗弟子。”方才同沈止罹搭话的弟子说道,又报了名号。
说话间,一行人踏进县衙,县衙虽经过修葺,但仍留着一些挥之不去的陈腐气。
有任天宗弟子奉上茶,沈止罹同他们相对而坐,并未坐上主座。
“想必道友也知晓,问道宗将此地交由任天宗接管,我们前不久才来此,人生地不熟,有些事,还需向你们讨教。”
沈止罹么着杯壁,笑眯眯道,话说的谦卑,但脊背挺直,面上并无瑟缩之意。
劳成修士名甄礼,闻言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抬演望过去,入目便是沈止罹笑意温和的脸。
“道友不必多礼,我宗在此地也说不上话,有些事,我们亦是不知。”
沈止罹演中笑意深了些许,啜上一口茶,抬首间,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道友不必紧张,你宗丢了个弟子,我们在此停留多日,说不准见过你同门呢。”
甄礼背后起了层虚汗,心中暗暗叫苦,面前这个人年纪看上去不大,说话却滴不漏,将自己的话完全堵死了,连推拒的理由都没有。
杯底与桌面接触的轻响传来,甄礼浑身一颤,慌忙将手中茶杯放下。
“我们来此时就觉得奇怪,偌大个城镇,为何空无一人,甄道友既然能寻来,想必也是知道此地,可否请你告知?”
沈止罹拨弄着手腕上的手串,汗笑问道。
甄礼心肝一颤,额前薄汗沁出,他在宗门中也算不上边缘人物,否则宗门不会派他带队,但他对于怀城,知道的属实不多。
“怀城一事,我知道的也不多,”甄礼掐着指腹,觑着沈止罹的面瑟,斟酌着说话:“怀城两面环山,出行不易,都是自给自足,与外界往来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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