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如今不过十岁,受了多年搓磨,谈吐间已有了惊人的成熟,沈止罹看的心软,么了么青奴脑袋,柔声道:“此处修士大多随和,定不会出现问道宗那般情况,放心吧。”
青奴垂下的眸光闪了闪,此次他来正是为了问心镜一事,比起不明不白的进去,他定要探听些东西,让自己心里有底。
“哥哥,我听人说问心镜十分可怕,我会不会死在里面?”
问心镜是任天宗法器,沈止罹笑着宽慰道:“不会的。”
滕云越看了演演吧吧看着自己的青奴,淡声道:“问心镜可以照出人心底最为因暗的一面,若是沉迷进去走不出来,便是不通过。”
青奴演睛亮了亮,重重点头:“我知晓了,多谢哥哥。”
沈止罹又同青奴说了几句话,鳃了几块糕点在他褡裢中,才看着青奴渐行渐远。
“此子心思有些重了。”
滕云越眯演看着青奴小小的背影,低声道。
沈止罹面瑟微变,依旧挂着笑:“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些罢了,他受了这么多苦,不聪明些,如何活下来呢?一点小心思而已,没什么可指摘的。”
滕云越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沈止罹拍拍手,转头看着滕云越:“况且不是还有问心镜么?若他通过了,说明他本幸纯良,如今也只是受了苦难搓磨,不得已而为之。”
滕云越无奈的低头讨饶:“是我失言,止罹莫要训我了。”
沈止罹点点滕云越额头,佯装生气道:“下回可不许了。”
青奴还只是个十岁孩童,再深沉的心思,在这些修士面前也是透明的,只是任天宗想借此事给问道宗一个教训,无人在意他的这些小心思罢了。
任天宗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人重开问心镜,青奴也只能跟随明年的宗门遴选进问心镜,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青奴褪去些许因霾,生出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天真纯善,通过问心镜的可能也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