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玥不知道祖孙两个说了些什么,但明显看出没有达成一致。”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才开始查证,会有很多困难。
宋正宜无奈的说道:“一时半刻急不得。”
“太医那边呢?”
“我亲自查的,有位姓窦的太医,在给母亲诊断后不久,便称病辞了太医院的职务,回了他的祖籍尧城。”
他这些日子就是跑了趟尧城,“窦太医知道我的身份后,似乎早有预料。”
宋正宜从一旁的皮质佩囊里拿出几张纸,“这是窦太医记录的母亲的脉案,他说你一看便知。”
宋时玥接过来仔细的看,眉头越皱越深。
“妹妹,你看出了什么?”
“这不仅仅是一份脉案,更像是供词。”
“供词?”
宋时玥点头,窦太医利用草药名和祝由术的专有名词,讲明了他辞去太医一职的前因后果。
“他受到了威胁,来自礼部侍郎的曹凡的胁迫。”
宋正宜想到什么,“曹凡?他现在已是吏部尚书了,是他胁迫窦太医给母亲下毒了吗?”
“不是,是胁迫他不要将母亲中毒的事说出去。”
“曹凡与我们侯府很少有交集,除了和父亲公事上的往来,两府的女眷都不怎么来往,怎么会关心那件事?”
宋时玥看他,“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清楚?”
她都没见过这位礼部尚书。
宋正宜沉默不语,府里从未有人提起母亲中毒的事,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还威胁窦太医不能说出去。
“大哥,这个曹凡人品怎样?既然胁迫了窦太医,为何不脆灭口?”
宋正宜缓缓道:“也许他知道窦太医不会说出去。”
他看向桌上的脉案,不知道曹凡是否知道窦太医没有说,却写了下来。
不管怎样,事情也算有了点线索,又冒出一个可疑人物,一个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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