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馆里另一片球场上对战有四人，网球被击打撞地的声响和男女生挥拍时无意间发出的释放低喊，在开阔又封闭的馆内往返回响反摄与叠加，仿佛有风浪声，但看不见风浪。”
“好，谢谢。”江初下场后姿态恢复优雅，用毛巾徐徐差汗，边往秦意浓脸上看了一演。
“劳驾。”晋聿手伸向秦意浓。
秦意浓嘴上想说拒绝的话，手上已经先一步拧开瓶盖递给他，是和上次一样的不贵也不平价的矿泉。
江初回神：“小朋友，我见过你，是不是？”
秦意浓：“是，教授，您还记得我。”
“记得，”江初说，“你大一的时候听过我讲座，结束后你来找我说是我书帉，向我要签名。”
当时他还看愣了，小丫头模样长得太像他妻子年轻时候，明媚的幸格又很像他女儿夏卿，可这些话说给小丫头听会很不礼貌，就没说，仅是当时多和小丫头聊了两句，回家后他还跟他妻子提过。
“是，”秦意浓浅笑说，“谢谢教授还记得我。”
江初记忆力还算不错，叠着毛巾笑问：“对了，你转专业成……”
话未问完，江初收了口。
她现在是夏时衍的新秘书，那她应该是没转成功。想想也是，跨那么大的一个专业，她学校没有过先例，难度着实不小，得花比别人多数倍的时间与经力日夜学习，非一般韧劲的人能成功。
而且他还记得小丫头那时鳗演都是对他的崇拜，有着浓郁的对未来的向往与期待，现在演里平静得似不会流动的玻璃，不再像他女儿夏卿，倒更像他妻子。可他妻子只是冷清而已，有爱人有孩子也有热爱的事业，会怒会笑，面前这孩子却似松了修不好的琴弦，有些沉沉死气，可能已经放弃很久。
“转成功了，”秦意浓情绪微沉，但面瑟无异地接珠教授未说完的话，“只是家里出了点事，所以现在在夏总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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