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盈之进来前，掌门告知了在场其余人她灵跟的具体情况，让大家有个准备。
在常规问题说完后，有位真君问了个有些犀利的问题：“作为废灵跟，你觉得自己未来能修炼出什么吗？”
燕盈之平静道：“能不能总要试过才知道，既然我想要，我便要去做，只求无愧于心。”
如此从容回答，让众位真君暗暗赞赏。她果然是意志坚定心幸极佳，和她在问心路上表现出的一样。
他们不免更觉遗憾。
宋知川叹气。如果燕盈之不是废灵跟，哪怕是灵跟很差，那她也要收她为徒，或者说，多的是人抢着想当她师尊。
但是废灵跟就不一样了。
好比说，修炼是用勺子往自己的桶里舀，灵跟的质量如何，是勺子与桶的大小、形状等等的区别。
好的灵跟舀得快，装得多，不好的灵跟则更慢更辛苦。
而废灵跟的勺子便相当于是网状漏勺，桶也不是桶，是个布做的袋子。就算勉强把弄进去，也会很快渗漏掉，储存不下来。
掌门越执亦是可惜。如果燕盈之的灵跟情况不是这样，她也会心动想收其为徒的。
收亲传弟子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徒弟与自身的传承负责，不会随便收。
如果是想观察她和天道石有没有关系，那放在内门公共弟子里去静观就足够了。
在燕盈之回答了那个问题后，大殿内安静了片刻。
本来如果有人有收徒意向，会问更多更详细的问题去了解殿中新人，而此时没有人再提问了。
掌门忖思，如果没有哪位想收徒的，那便让燕盈之开始挑选内门的哪个峰进去吧。
进入道宫的新人弟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拜师的，这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而已。
掌门正想这么说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清冽声音响起。
“我想收你为挂名弟子，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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