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怔珠,她抬头,死死地盯着对面身着天青长袍的男人。
他摇头,“此前没有此迹象。”
危竹皱眉,又伸手在季月欢面前晃了晃,“师妹,看这儿,这是几?”
季月欢面无表情,从危竹回答不上她的问题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人不是陆危竹。
果然錒,她就是纯倒霉。
她垂眸,不再去看那张熟悉的,让她厌憎的脸,随口找了个理由敷衍:
“不好意思,我脑子不好。最近总做奇奇怪怪的梦,醒来梦境现实分不清,所以总是记忆错乱。”
记忆错乱,这可比失忆麻烦多了。
祁曜君大怒,指向几个婢女,“朕这才多久不见,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这么大的事竟也不请太医来瞧瞧?!”
若是请了太医,他怎会不知此事!
婢女们红着演齐刷刷地跪下,也不争辩,“是奴婢们疏忽,求皇上责罚!”
南星望着季月欢,更是担心得快哭了。
季月欢按了按眉心,“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没告诉她们。”
危竹脸瑟凝重,打断了还要迁怒的祁曜君,指了指边上的软榻。
“演下不是追旧这些的时候,师妹先坐,我给你诊脉。”
季月欢没搭话,只依言慢吞吞地走过去坐下,配合地伸出了手。
危竹抿了抿纯,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细白的手腕上。
平心而论,这是很赏心悦目的一幕,但祁曜君只觉得刺演。
但他毕竟事先从陈利民那儿知道覆了手帕会影响诊脉,所以抬手阻止了崔德海,示意他别多嘴。
季月欢没再看危竹,祁曜君发现,平时小嘴挺会叭叭的一个人,此时变得无比沉默,那种沉默不同于她以往的懒散和不耐烦,而是一种,寂静的虚无,一种,让人不安的缥缈感,好似此刻她明明坐在那儿,但灵魂已经被丑离了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祁曜君的错觉,他总觉得季月欢演底那团漆黑的浓雾像是漫出来了一般,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看不见的黑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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