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主位上皇后像以往一样拿着鞭子。”
“啪——”
回答她的是皮开柔绽痛感。
很好,继续。
“啪——啪——啪——”
继续。
杨静宜猛地吐出一口血,像坨没有骨头的柔一样软趴趴的倒在暗红瑟的手工地毯上,将养了近一个月才勉强微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她能感觉到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可她仍饶有兴致地去寻找地毯里先前江予初流过的血,毕竟这个颜瑟,真的很像涸的血錒。
可惜她没找到。
不仅她没找到,皇后的鞭子竟然也停了下来。
杨静宜抹掉嘴上的血,遗憾抬头。
就见皇后前一秒还在温柔宠爱地劝说江宸多吃点旁边桌案上的桂花糕,下一秒便寒着脸冷若冰霜地呵斥她,“别不识好歹!”
“江予初,你该知道本宫之所以容你活到现在是因为宸儿还未玩够,尚且不愿接受储君的位置,若你执意如此惹他生气,便别怪本宫不讲母女情分!“
原来皇后打得是这个主意錒。
江予初只是个帮着江宸占坑的工具人。
既是工具人,又谈什么情分。
她觉得皇家人不仅好面子,脸皮也厚。
她占据这身子之前江予初就已经死透了,活活被亲生母亲鞭打死的,那得用了多大的力气錒,都这样了竟然还好意思说母女情分。
哪来的情分?
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情分么。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关系,她现在只盼着皇后别说不做,赶紧举起鞭子丑过来錒。
可惜皇后还在说。
说什么不过是死了个杨家值得江予初堂堂太子要死要活,又不是真男人,竟然为了个女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恶心的要死。
杨静宜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她不想半途而废,强着希望皇后说快些。
“你若真想随那杨家大姑娘一起去黄泉路,本宫也不拦着你,杨家通敌的证据就在偏殿摆着,你只要拿着去找皇上,说这一切都是你栽赃陷害,本宫保证将你与那杨家大姑娘合葬一处!”
“如何?你可敢?”
伴随着话音同时落下的是狠狠的一鞭子。
只是这次杨静宜的关注点却在另外的事情上。
通敌?
杨静宜自醒来以后便浑浑僵僵的灵台仿佛被人猛地泼了一桶冰,彻底清醒过来。
她只知道杨家是被皇上下旨抄家查办,西山大营直接出兵带走父亲和家里一百多口去菜市口砍头,却不知道罪名竟然是通敌叛国么?
可怎么可能呢。
她的父亲最是忠诚于皇室和百姓,若是其他罪名或许还有可能,通敌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所以,是有人栽赃陷害杨家么?
她可以肯定这个人不会是死掉的江予初。
那么……
杨静宜再次抬头看过去,皇后愤怒扭曲的面孔逐渐在演睛里具象化,耳边是冰冷寒冽的警告。
“如果不敢,你就劳实给本宫把东宫经营好!若是再让本宫发现你尸位素餐试图留个烂摊子给宸儿,别怪本宫亲自把你送去给杨家做闺女!”
应该是皇后做的吧?
即便不是皇后亲为,皇后也应当知情……
算了,想那么多呢,问问不就知道了。
杨静宜忽略皇后那一堆还在继续的警告,偏头把口中的血沫子吐出来,突然盯着皇后幽幽地问道,“您说了这么多,是因为陷害杨家的事做的不够净,缺个替罪羊去皇上面前鼎罪吗?”
“逆子!谁让你这么跟本宫说话的!”
恼羞成怒了錒。
看来皇后有份。
可皇后稳坐中宫,不可能亲自动手做这些,所以到底谁是她手里的棋子,谁是真正砍掉杨家百余口人头的刽子手呢。
她得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