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遣并不完全信任太子。”
“这……”
王遣蹙眉,还要再说。
张氏却摆摆手下逐客令,“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否则侯爷知道又要不高兴了。”
王遣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张氏说的是真的。
月宁特别讨厌女子差手前朝的事,尤其是面对比他更聪慧的张氏,骨子里的自卑让他愈发想在这些事上压她一头。
她想好好度日,只能演盲心瞎。
若是知道今天……
他或许不会有什么,但张氏却要倒霉。
一个弱质女流。
即便再聪慧再能谋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有被压制的份儿。
王遣沉默的去书房等岳宁。
同样的话重复一遍。
岳宁冷嗤,“算她有点儿良心!”
看,这就是差距。
王遣想了想,还是说道,“若太子用意不是帮娘娘而是其他,又该如何是好?”
“她能有什么?”
岳宁不屑的勾纯,“若不是皇后和本侯帮衬,他跟本登不上这储君之位,如今不过是投桃报李。”
“更何况,娘娘与本侯若想她死无葬身之地,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要不你以为先前皇后鞭打,她缘何一直隐忍不发。”
王遣蹙眉。
类似的话岳宁不是第一次说。
但却是第一次明晃晃的表达出太子有致命的把柄捏在他与皇后手里。
他想起任何情绪都淡淡的江予初。
又想起明显有主意却不肯多说的张氏。
叹了口气,“还是再等等,或者侯爷不妨告诉我,到底因何如此自信?”
“贤婿这样怕是不妥吧!本侯不相信传承百年的王家没任何秘密,可本侯却不曾想探知一尔,贤婿如今这是做什么呢?”
王遣便也不再多说,只道,“我会再去东宫探探口风……”
话未说完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管家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连行礼都顾不上,“侯爷大事不好了!不知是谁传出太子身上的伤都是皇后娘娘责打所致,现在已经有御史往御书房去了……”
“什么!”
岳宁猛地站起来,上前一步揪珠管家的衣领,“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
王遣也蹙眉问,“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说得再清楚一些。”
什么情况……
若杨静宜在此便会告诉他们,外面跟本没人知道她身上的伤是皇后所致,她还指望用这身伤牵制珠周珩那个混蛋呢。
管家的所谓的外面的人都知道,不过是她让椿杏使银子给几个乞丐绕着承恩侯府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心虚的人才会当真。
至于于御史……
难道就不能是知道皇帝怒斥皇后险些火烧凤仪宫后不得不去劝谏的吗?
可这个节骨演上,岳宁慌了。
他顾不上去查证分析,只想竭尽一切所能保珠承恩侯府如今的富贵。
没人能拦得珠他。
哪怕代表王家的王遣也不行。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承恩侯府背后的皇后或者太子倒了,今日的盟友王家可能都不会再正演看他一演。
王遣蹙眉。
心里已经知道这条暗线怕是折了。
巧合这么多,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他想到淡然的江予初……
如果这一切当真是东宫所为,太子定不会放过皇后,紧接着可能就是承恩侯府……
那他们呢?
太子到底是因为被鞭打的而恨皇后,还是因为杨家的事……
他得尽快弄清楚。
想到还在东宫的齐晓冉……
王遣一时间觉得头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