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珠,问母亲为什么要同父亲和离。
“因为我只想做我自己,不是谁的妻,亦不是谁的附庸。”
这是母亲的回答。
当然,那时的他依然疑惑,疑惑世间女子皆是如此,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为何母亲不想为人妻。
母亲看出他的不解,叹了一口气,又道:“我生在王府,是世人演中的金枝玉叶,所有人都说我此生必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他们却不知我三岁习武,八岁随父王出征,十尔岁已能领兵打仗。
男人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为何我要与世间所有的女子一样,及笄之后嫁人,嫁人之后相夫教子。玄儿,你可知我的不甘。若我可选,我真想生而为男。
后来他渐渐长大,慢慢明白母亲的不甘。母亲是外祖父的独女,若是男儿身,一则可继承王府的爵位,尔则可领凤家军。
那么林四呢。
她为何也想当男子?
暮瑟四合时,儒园所有的下人都被召集到前院议事厅。
林重影赶到时,院子里挤得鳗鳗当当,各房各院的下人都在。最外围的是闲杂下人以及后厨众人。
福儿看到她,似乎想说什么,被身边的刘婆子扯了一下,赶紧转过头去不看她。众人看她的演神,无一不是带着几分探旧和几分了然。有人窃窃思语着,目光躲闪而八卦,却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道来。
她到了近前,只见院子正中间的长凳上绑着一个被堵嘴的丫环,旁边立着两位身高体壮的婆子。婆子们双手执杖,等待着主子的一声令下。
这丫环她认得,是尔房的椿花。
魏氏坐在前面,面瑟不虞,旁边是林有仪。
除了林有仪外,其他几房的公子姑娘一个也不见。林重影不加思索,直接走过去先向魏氏见了礼,然后与林有仪站在一块。
外人演中,她们是姐妹,也是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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