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徐徐入了山。孟子曰:‘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若为人君者,从德治,行仁政,以上率下,施教化于天下,使民致其知,有公德,存思德,则天下治耶。”陈初平接着说道。
“自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历朝历代皆以儒家为正统,习儒学,取儒生,以笼天下之英才而治之,然天下可得天平矣?不,多是纲纪废弛、贪污腐化、官官相护、民不聊生,以致国家弥乱,百姓颠沛流离,纵使碰到好时候,劳百姓的太平日子也不过短短几十年,纵使当世,祸乱之源已生,难道还不够我们警醒么。”安子言说到这里,周尔公子瞧了一演秦无炎,其他人也震惊地看着他,初平从后伸手拉拉子言,然他仿佛未察觉似的,将上午在酒肆遇到的事情诉说了一遍,接着讲道:“德者,以礼仪为准则,规范世人,然人之思欲好利,利之所至,趋之若鹜;害之所加,避之不及。道德,终归难以约束世人。”
“如你所言,该当何如?那男子又当如何处置?”女子出言问道。
“杀人者死,何况灭人鳗门,触怒国法,罪不容诛!”秦无炎答道。
“可是他们家也很可怜呀,之前又有谁为他们伸冤、伸张正义呢?某看那些贪官污吏更可恨!”女子问道,
“管子曰‘法度者,万民之仪表也’,‘君臣,上下,贵剑皆从法,此谓为大治’,倘若世人皆从法,又何至于斯!”子言继续说道。
“这岂不是推崇法制么,听你之前所言,法无情理,诸人行事可无下限也,岂不矛盾”周尔公子说道。
“管子曰:‘令于民之所好而禁于民之所恶;夫民必得其所欲,然后听上,听上然后政可善为也,不慕古,不留今,与时变,与俗化’。就是说君王立法要顺乎人情,要符合时代发展的变化,而后‘圣君置法以自治,以有道之君,行法修制,以缚先民;所谓法不轻出,立则必行;亏令者死,益令者死,不行令者死,留令者死,不从令者死’,是故贤明的君主制定法律,以身作则,不允许官僚结党营思和滥用职权,一旦有人违法,将严惩不贷。”子言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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