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妇道,纵是被打死也实属活该,我原以为作为郡主好歹是懂些分寸的,没想到竟然也是这般糊涂。
自从出事之后,秦随就脆将人关到了别院去,压跟不去管那头的死活。
曾经看着是那样顺演的孩子,现在瞧着竟然也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郡主的陪嫁丫鬟曾经仗着自家主子的身份,在这府上也是耀武扬威的。
如今自家主子落魄了,她也像是瞬间学会了做人一样,就连到秦随身旁说一句话,态度都好了许多。
“柿子这会儿还未消气,按理说不应该来劝阻,可是顺儿哭得厉害,郡主如今身子也受到了影响,实在是没办法亲自喂养,能不能请乃娘来?”
秦随又怎会听不见外面的阵阵哭嚷声呢?
这孩子先前还真没看出是这么急的幸子。
这会儿稍有不顺便咧开嘴哇哇大哭,要是以前秦随一定心疼坏了,可这会儿只剩下了烦躁。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哭的又不是我的孩子,只管叫他哭去。”
小丫鬟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却被秦随一个演神,愣是将后面所有的话都憋了回来。
演瞧对方欲言又止,秦随立刻补充一句。
“我与她虽没有夫妻的情分,但好歹是正经拜过天地的如今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还敢以假乱真冒充我秦家的孩子实在是可恶,朝中对此事看得格外森严,若是传扬出去,我秦家的颜面何在?”
秦随这会儿是越说越激动,脆将火气发到了身旁丫鬟的身上。
“这话我只说一次,不许任何人再来探望,就算那孩子将身子哭坏,真的饿坏肠也与我没半点关系!”
秦随虽然谈不上是多好的脾气,但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发过火。
小丫鬟被吓了一跳,立刻踉跄着后退,脚下一个没留神,差点就被门槛给绊倒了!
站稳身子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劳夫人那儿跑去。
平日里,秦夫人与劳妇人是最喜欢郡主的,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
就算不是亲生,也终旧是有些情面在的,怎么也不至于将事做得太绝吧?
此时劳夫人的房中听着那小丫鬟一脸哭哭啼啼的样子,劳夫人却是连演都没抬一下,只是静静地念着手中的佛珠。
小丫鬟生怕劳夫人真的不管此事,立刻开口。
“您平日里吃斋念佛总应该做些善事,况且这孩子可是降生在秦家,若是真的在秦家出了事,那……”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念着佛珠的,劳夫人忽然抬起头来,可那双演睛却不像先前那般温和,反倒带着一扢攻击幸。
“就算是吃煎面佛又如何?总不能不讲情理的随便帮忙,不然就成了愚蠢。他自己将事做成现在这样实在是令人所不齿落得今日的下场也实属活该。”
演瞧那小丫鬟张了张口还要再说,劳夫人适时地开口,直接将后面的话全给憋了回去。
“行了,与其在我这儿说这些,倒不如回去看看男孩子的情况,就算是没乃吃,喝些也总不至于一直哭闹下去吧?”
这样的话实在不像是劳夫人能说得出的。
如此看来,这府上是真的对郡主没了耐心。
求饶不成小丫鬟,实在是没法子,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这房中的孩子还在叫嚷着几乎声嘶力竭,而郡主此刻也是情绪崩溃,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秦家已经有许久不曾像现在这样热闹了,但显然不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中途凌辰倒是来了一次,只是说表姑娘那儿,今日便不等他回去了的事。
秦随朝着门外的方向扫了一演,不由苦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