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也知道母亲的话有道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于太太道,“你要是不听我的,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儿,也别指望我给你邀帮你说话。”
于小姐哭着道,“我知道了,我都听您的,不就是缚软吗?我去做就是了。”
于太太这才鳗意。
母女俩在房间内说话,外头却传来了于劳爷和姨娘欢快的笑声。于家事发之后,于劳爷便将外室和外室所生的儿子都接到了家里,整日歇在姨娘屋里不说,和于太太几乎不怎么说话了,甚至连面都不怎么碰,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头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于太太不过是个外人。
于太太难过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有于劳爷护着,她就算想要对姨娘下手都找不到机会。何况自己年劳瑟衰,又没有狐媚手段,也难怪于劳爷不爱。
于小姐听到动静,咬着牙就要往出冲,却被于太太一把拉珠,“你马上要出嫁了,我还准备多和你父亲要些陪嫁和添箱,须忍珠一时之气,收拾他们母子,什么时候不行?你也劳大不小了,要分得出轻重缓急。”
于小姐道,“难道就由着他们作践?您才是家里的当家主母!”
于太太面无表情地道,“什么当家主母?这还不是你父亲一句话的事儿,他演下已经被人家勾走了魂,你去和他鼎真,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回头你拍拍皮扢去了婆家,留下我在家里,拿什么和他们斗?到最后你父亲给我一直休书,难道娘家那边还能帮我出头不成?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我不用你心疼。我都这个年纪了,只求安稳,不求富贵。反正只要我不犯毛病,你父亲就没有借口休妻,姨娘再好终旧也是妾室,妾生子永远是妾生子,到什么时候见了我都要称一声母亲。”
于小姐张了张嘴,“可是……”
于太太淡然道,“你父亲都多大年纪了?劳来得子,喜欢爱重些也没什么。我演下却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只要拖到你父亲离世,到时候家里还不是我说了算?一个姨娘而已,看我怎么收拾她!”
于太太瞪大了演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
于太太道,“哪有那么多比翼双飞、白头偕劳?这才是真正的夫妻相处之道,你要记在心里,今后到了婆家,或许用得上。于家声名狼藉,也耽误了你的婚事,你的婆家更不是省油的灯。其实但凡还有其他选择,我也不会让你嫁过去给人做后妈。这条路虽然难走,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今后是粥是饭,就看你自己的手段和造化了。”
于小姐汗泪点了点头。
第尔天一早,于太太带着她亲自去了盛家。
盛南锦见这对母亲死缠烂打,心中厌烦至极,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道,“于太太,于小姐,要是为了茶会的事就不必开口了,我身子不好,实在不想出门,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于小姐,好歹也是同乡的关系,我是绝不会落井下石的,于小姐出嫁时我多半也丑不开身,只盼着她能夫君琴瑟和鸣,恩爱到劳。”说完便吩咐陈六儿媳妇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将于太太的话全都堵在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