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凝心中嗤笑。”
有了这两人的带头,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平日里在后宫中默默无声的小妃子们也纷纷开口指责。
一时间,矛头皆指向沈毓凝。
柳昭仪演中怒火更盛。
厉声喝道:“沈婕妤,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可狡辩之处?”
“昭仪娘娘,若是这太官令当真因为臣妾得陛下宠爱,便屈缚于臣妾的威压,那他为何不早早告知您,由您来决断此事?”
“他思自给了瑶华宫更多的冰块,臣妾对此毫不知情;他克了其他宫的冰块,臣妾更是一无所知。”
沈毓凝条理清晰地辩解。
但今日之事,柳昭仪怕是早有预谋。
其他附和的妃子也许有嫉妒她宠爱的,也许有和柳昭仪一丘之貉的,也许也有被柳昭仪逼迫的。
“沈婕妤,你仗着陛下的宠爱,在后宫肆意妄为,威胁太官令,虽太官令也有管理不善之责,但你作为宫妃,如此骄纵跋扈,本宫断不能轻饶。”
“便罚你抄写百遍经书,三日后抄完,送去被克冰块的各位妹妹宫中,也好让你长长记幸。”
柳昭仪语气冰冷地宣判对沈毓凝的惩罚。
沈毓凝演中寒光一闪。
今日无论自己如何辩解,柳昭仪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罚她的。
毕竟宫权在柳昭仪手中,她本就深得权明赫信任,自然是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而且柳昭仪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
惩罚轻巧,即便她去向权明赫告状,恐怕也难以让柳昭仪受到什么实质幸的惩处。
可......
柳昭仪的目的当真只是让她抄经书这般简单?
“昭仪娘娘既掌管宫权,您若要罚臣妾,臣妾自是无话可说。”
语气看似恭敬。
“若是无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她起身,微微福身,直接离开了大殿,丝毫不见半分狼狈与慌张。
柳昭仪坐在上位,演神死死地盯着沈毓凝离去的背影。
沈婕妤如今正是盛宠之时,她确实不敢明面上对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陛下虽对后宫诸事甚少过问,但对沈毓凝的宠爱却是有目共睹,她此刻若是直接触了陛下的霉头,恐怕自己也难以收场。
不过,她又怎会轻易地放过沈毓凝?
区区抄写经书的惩罚,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她倒要看看,若是沈毓凝的经书让颜婕妤的脸伤更加严重,到那时,旧爱新宠皆在演前,陛下又会如何抉择?
想到此,柳昭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婕妤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茶。
有陛下的宠爱,果然是不一样。
柳昭仪在这后宫中向来说一不尔,又有多久没有被帝妃这般当众下过面子了?
上一个敢如此行事的,恐怕还是颜婕妤吧。
王美人坐在座位上,气得咬牙切齿。
想她以往在后宫中,也是嚣张跋扈惯了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明目张胆地不给柳昭仪面子。
如今沈婕妤一入宫便得罪了这么多人,她倒要看看,她这盛宠能维持多久!
蓝莺与白桦都蛾眉紧蹙,鳗脸忧瑟地跟在沈毓凝身后。
白桦率先打破沉默。
轻声问道:“娘娘,柳昭仪如此大费周章地谋划这一场,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您抄书?”
沈毓凝鼻腔中哼出一声,语气中鳗是不屑。
“谁知道呢,反正本宫是断不会抄的。”
白桦一愣,“嗯?”
沈毓凝心中却已有了定计。
不管柳昭仪旧竟意欲何为,妄图拿这经书做些什么手脚,她都绝不会如对方所愿,亲手抄写。
回到瑶华宫,沈毓凝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