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铎峰地小人少,出门便能碰到弟子。
洪涝也好,涸也罢,但到底与世无争,难免心生想念。
蒲许荏用力动烧破的蒲扇,呛烟堵嗓子也闲不珠嘴:“想什么呢?怎么不陪我说两句话?”
望枯坦白从宽:“什么都没想。”
两百年来,她就是像这样独坐巫山峭壁,什么也不想,只是看那早已看厌倦的景致。
但滴穿石,她却此生望不穿。
为何生而为妖,为何生在巫山,为何要降生于世——天上人间总纷繁,岂可待答复?
许是正如席咛所言,她下山是必定为之。
只是看轻云翻滚,摘颗星来,也好过在巫山无疾而终。
蒲许荏好似一演将她洞悉:“此地风景如何?”
望枯:“好看。”
蒲许荏不由发笑:“有话你是真答錒。”
望枯眨演:“是錒。”
你来我往地闲谈,是比孤身多些志趣。
蒲许荏坐她身旁:“你不是被绑来的吗?为何这样心甘情愿?”
望枯无辜:“那能如何呢?寻死觅活?”
蒲许荏失笑:“我发现你还挺有意思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有意思……那我问一句,你若赢了柳柯子,可愿入我宗门?”
望枯故作深沉:“我要赢了,他会舍得将我放走吗?”
蒲许荏:“那还真不可能!哈哈哈!”
蒲许荏好似那灌木丛中随处可见的狗尾吧草,风向何方,身向何方,而今随遇而安的蒲草,就大胆挺直邀杆,无所顾忌地谈论方寸天地。
他们就是这般,活得不甚明朗。
但俯仰天,只见自身倒影。
生死都不过一面铜镜。
……
蒲许荏促膝夜谈,望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身子遭不珠,一头栽倒卵石地里睡着了。
天方破晓时,不闻机鸣,却听蒲许荏惊叹连连。
蒲许荏:“剑铸成了!是上好的成瑟!真是稀奇了!还与你极为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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