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很温和,在略显阒静的车厢内,沉得像海。
温明束抿了抿纯,半晌才说:“你会中医?”
“会一点。”
温明束知道他这话太过谦虚。
单凭把脉就能判断出她生理期,和肝气瘀滞的问题,会的就不是那么一点。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温明束缓缓偏头,故作认真地问他。
谢之彦:“不要喝冰的,不要轻易生气,早睡早起。”
温明束顿了一下,等着他继续说。她以为像谢之彦这样的行家,大概会引经据典,什么《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等都要来一遍吧。
但是谢之彦没有。
他只简单地交代了这么一句,两人之间就再次恢复了沉默。
温明束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也不搭话。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搁置。
直到快到小区门口时,温明束才想起今天最重要的一句话还没说。
“谢之彦。”
寂静的车内,一个声音道。
“我刚刚生气,是因为宋清漪。”
“我为这种人给我告过白而不值。”
谢之彦:“好在没有泥足深陷。”
温明束耳尖忽然红了下。
“联姻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好,所以婚房的事情……”
原本目视前方的男人,稍稍偏了一下目光。但里面的光,依然沉静地柔和。
“没关系,不着急。”
“我会等你考虑完全,毕竟,婚姻大事。”
这个人身上有种温存的力量,明明知道他幸子冷清,却让人莫名地升起一种想同他搭话的冲动。
但最终理智压抑珠了情感。
“好。”温明束眨了眨演,只简单道。
小区门口,车灯短暂地闪耀着。
温明束忽然问:“要一起进去吗?”
不出意外得到了对方的拒绝。
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的下一句是:“过几天我想正式拜访,不知道温小姐是否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