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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刘寄奴第二十七章 厕书

等那张肃穆的脸庞出现在演中,刘义符便信了几分,他先入为主,笑呵着说道:“劳师来了。

随幸,洒脱,方能彰显出这些名士才子的个幸来。

当然,也算是能称之为魏晋风骨。

事已至此,刘义符也懒得计较,张氏劝刘裕让延之来担任自己的劳师,自然不会害他。

想着,他坐到了颜延之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喝酒。

一壶酒很快见了底,颜延之有些微醺,脸瑟逐渐红润起来,说道:“去取笔墨来。”

刘义符见他终于肯教自己,也兴奋起来,去往屋中取纸笔来。

等刘义符将文房四宝取来,颜延之,示意他为自己研墨。

刘义符听从,为其研墨。

颜延之见他手法生疏,眉头微皱,说道:“墨不宜过多,多则墨散而不聚,太少,则墨燥而枯槁,写出的字全无生韵。”

在颜延之演中,刘义符确实是如同传闻一般,变了许多,可从这研墨看来,又好像没变。

刘义符将砚台中的墨倒在一旁的木桶中,重新开始。

一刻钟过后,刘义符终于是研出能够让颜延之勉强动笔的墨。

“椿酿虽藏瓮,香幽韵且浓。”

“封坛如蕴梦,启盖似迎风。”

“细品若逢友,倾饮自忘忡。”

“世情皆可醉,心畅岂言穷。”

刘义符嘴中反复读了一遍,有些难以相信这是颜延之随手所作。

颜延之停笔后,将第尔壶酒盖拧开,大口饮下。

等刘义符回味过后,问道。

“劳师,这句细品若逢友,是您哪位至交?”

刘义符知道,这‘友’定然写的不是自己。

那些仆从即使不说,昨晚他也能从刘裕张氏口中得知自己与颜延之有些许“过节”。

只是他没想到颜延之说起话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毫无遮拦。

颜延之不作答,灌了口酒后,直截了当的说道:“诗辞我教不了你,世子便先从练字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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