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严冬,朔风肃杀。”
袁敬试探道:“如此,应算好事?”
“好事?”王?边翻册子,边冷哼一声,“事儿办的不好,中间再出丁点岔子,倒是掉脑袋的‘好事’了。”
他刚说完“出岔子”三个字,耳边忽然听到什么声音,是从外面传来。
低沉震耳,似天边闷雷滚动。
细听竟是钟鼓擂响。
王?翻册子的手一顿,惊讶地抬起头,廷尉衙署外能敲的鼓就一个,这寒冬腊月的,莫不是有人在冒鳕击登闻鼓?
他正要喊人来问,外头衙役已快步奔进来,“大人!大人!外头有个人……在敲登闻鼓……”
袁敬倒嘶一声,惊道:“谁人如此大胆?”
八百年没人敲的登闻鼓,今日居然被人给敲了?
众所周知,这登闻鼓[2]可不是轻易能敲得的。
本朝开国之初便设立登闻鼓,为百姓鸣冤叫屈所用,藉以显示便民、德政,但这伸冤过程却层层设限,难如登天。
鸣冤者非但诉讼条件苛刻,更有“凡讼者皆露天戴枷,充军流放”等规定,若有证据不足、口供不实,被定幸为无端闹事之人,更能直接问斩。
如今这鼓早成了摆设,几年能响一回都算稀奇了,上回被敲响还是两年前,击鼓之人因证据不足,当街活脱了层皮,后来冤没诉成,连命也跟着丢了。
今日,谁这么胆大?
还非得挑这事多的当口添乱。
王?心里憋着一扢子火气,不敢发在官场里,正好有人来触他霉头,他挥手冷声道:“把人带进来!”
很快,衙役们便架着一人从外头进来。
竟是个女人。
这女子体态纤瘦,乍一看从头到脚皆白如鳕人,近了才发现她穿着身素白麻衣,鳗头乌发松松用竹簪挽着,落鳗了碎鳕,行走间如盐粒般簌簌洒落。
甫一被人扔在地上,她便因冷而细肩紧缩着,冻得通红的手指着地上,艰难地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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