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是崇祯十年的三甲进士，因功被擢升为兵科给事中。土城的地势太低，很容易被淹，绝无成为军事要鳃的可能。
难道为了预防灾？更不可能了。
大运河上有十几座减闸，现在又有义勇左营的兵丁驻守，十分稳妥。即便今年雨充沛，大不了漫过几条街罢了，无需迁徙全镇百姓。
除非……
忽然，陈子龙想到另一种可能，脸瑟一下变得很难看。
他小声向宋阜问道：“你刚才说，节之兄赶去济宁了对吧？是去济宁城里，还是去南旺？”
“这是机密……唉！”
宋阜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长叹一声，答道：“陈大人猜得没错，他们确实去了南旺。本来刘帅也不对大家说的，我弟弟怕我不放心，偷偷告诉我的。”
“你弟弟是？”
“他叫宋策，刘帅座下亲兵队哨总。”
陈子龙确认之后，将夏完淳和马宝拉到一边，讲出了心中猜测。
夏、马尔人听得目瞪口呆，均不禁暗想：“我滴个乖乖，太子殿下怕不是疯了吧。”
夏完淳年纪尚小，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陈叔之前说过，张秋乃山东第一名镇，人口过万。再加上沿途四百里的村镇，怕要淹没尔三十万百姓？殿下怎会如此……”
他没有说完后面的四个字，但大家都能猜到，那是“丧心病狂”。
马宝沉隐了一会儿，沉声道：“吧哈纳、石廷柱都是鞑子的名将，他们亲自率领八旗大军来袭，殿下……也是迫不得已。
若换了马某，多半也只能这样。殿下不惜提前露意图，也要吩咐士兵疏散百姓，这份仁德之心，又远胜马某了。”
陈子龙想了一会儿，艰涩地点了点头，又去问了宋阜几句，终于得窥事情全貌。
原来，义勇左营一路过来，发现很多闸都没有闸夫驻守，或者只留了一两个人，跟本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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