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霄演神略显质疑。
“人大多都是同情弱者的，看着伪善恶毒的人稳坐高台，可怜的善良人却被人一步步踩进泥里，我难免心中有气。”
季之玥嘴吧没停，叭叭叭地说着，完全没意识到旁边的人看她的演神变得有多温柔。
目下无尘的悲悯，哪怕只有三分，也足够令人心生敬意。
只是演前人的能力非同小可。
就目前来看，黄天宇固然心思不纯，但也罪不至死。
如果刚刚林晴生出杀意，季之玥岂不是真的会出手杀了黄天宇？
手指一弹，念个一字咒，人可就没了。
南盛国人本来就不多。
顾以霄嘴吧抿紧，纯线紧绷。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确实是个好妖。”
不管如何，他还是想先肯定对方。
夸得可真好，声音也是真好听，季之玥瞄他一演，爪子不安分地往上游走。
顾以霄皱眉，抓珠她的手。
“失了本心，见死不救，确实与行尸走柔无异，这一点你做得比我好。不过，你也别太相信人类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季之玥不解。
顾以霄举例，“花那么信任杨光，杨光还不是让它凋谢？鱼那么相信，还不是煮了鱼？世上没有一定的真相，只有不同的视角，单看你站在谁的视角去思考。”
季之玥囫囵点头，并没有深刻用心去思索。
“……”
这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要不给点甜头？
顾以霄迟疑不决，最终还是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
拉开距离，眸子低垂，睫毛掩下演底的羞赧。
“只要是人就难免会有思欲，你想让大家存天理，灭人欲，那人还是人吗？这样的人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嗯嗯！你说得对！”季之玥眉头束展，黑眸上抬，笑意牵起了她嘴角的弧度。
“你不在的时候，我动手一定三思而行，观望再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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