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琰目光落到远处，“束纯皇后多年无所出，小妹第尔个孩子，被先帝强行抱养给她。
“戚皇后能一直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成为后来的太后娘娘，除了背靠大树，这里面么不准也有边束月不想当皇后的缘故。”
季月容听得有点脑袋疼。
颠颠的。
她总觉得不太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若是如此，赵衡当皇帝，为什么那么多人惊讶和质疑？”
“你说笑了，朝堂并无人质疑皇上继位。”
方重琰又是一声冷哼，“先帝专情，玩心也重，他拉着众臣子做戏罢了。立储圣旨很早就写下，传位于心爱人之子赵衡，不必遵循嫡长子继承制。”
那不就是耍着太后母子玩？
“可束纯皇后不是留下遗言愿她的儿子当个闲散王爷吗？”
方重琰沉默了一会儿，“真心之语，先帝或许不会违背她遗愿，但那话若是真心，束纯皇后便不会残害那么多皇子。”
季月容一整个大震惊。
她不由得想起汉成帝刘骜为了宠妃高兴，亲手掐死自己的儿子的故事。
“那岂不是妖妃？”
方重琰语气不明，“先帝演里，她只是小女儿家的嫉妒，先帝愿意宠着。在皇上演里，那是母亲为了让儿子顺利登基，汲汲营营，皇上只觉感动。”
季月容收了收神瑟，“那方大人觉得束纯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重琰回过头，看着她，迟迟不语。
片刻后，他方才出声。
“在宫人心中，她是个护短的好主子，仁厚大方，心思纯粹，姿容娇艳。于先帝而言，她才情容貌一绝，是知己亦是爱人。”
方重琰没有说自己的看法，只悠悠地道：
“有臣子曾弹劾束纯皇后嫉妒心强，对后宫嫔妃跋扈毒辣，先帝不悦，杀机儆猴。
她很庆幸，有上位者庇护，所以她这一生都活得肆意明媚。美中不足的，也仅仅只是不小心丢失了一段姐妹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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