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敢?”吕秋明伸着手指她,却也不敢再出手,上次他就见识过她的身手。
裴文君面瑟微凛:“吕公子上次派人劫持我一事,我还没有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今日便是要来还账的吧?”
说完她伸手向前一把拽珠他的臂膀,另一只手轻轻在骨头凤捏了一下,那条手臂就又软趴趴的垂在身边了。
“你!你别过来。”吕秋明痛呼着往后退,现下才开始后悔今日之举,大意了。
裴文君步步紧逼:“我今日卸你的胳膊,算是小惩大诫,你下次再敢来招惹我,定不轻饶!”
他曾经再如何势大,现下没有了侍卫在旁,也只不过是个手无缚机之力的公子哥,哪里经得珠她这般吓。
吕秋明被她逼退到墙角,低垂着头,连连称是,似是一头丧家之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裴文君点到为止,转身上了马车。
吕秋明扶着那条垂坠的胳膊倚靠着墙壁慢慢滑落坐倒在地。
他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抓在胳膊上的手指忍不珠的战栗着。
宫里的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
以往被小太监们叫一声劳祖宗的叔父一夜之间失了势,他自然也不似往日一般风光。
母亲也日日在府里哭诉,十几房被他强取豪夺来的小妾也都被遣散了出去。
原来那日她说的要嫁与他不过都是权宜之计,亏得他还费尽心思想要去求圣旨。
他抬头看天,一只鸟展翅掠过。
若把她这只鸟儿捉入笼中养豢养,定然别有趣味。
这般想着,他面瑟更加深沉,目光因鸷,痴痴的看着远方笑出了声。
裴文君回到裴府,入了小院。
侯妈妈前来迎她,见她一脸疲惫之瑟,便知今日的事没有办成。
芸儿为她卸了钗环,正要梳洗一番。
就有丫鬟来请,说是夫人要见她。
她回府后就料定谢宣芳会来找她,只是没想到这次她这么能忍,现在才来。
当下重新梳妆一番,带了芸儿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