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将手中丝线控制的越紧,就越发感觉到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得看向青鸩摇头示意其不要靠太近。
不曾想前一秒青鸩刚停下脚步,后一秒月长劳全身猛地发力,竟是在双手和身体被束缚的情况下依靠蛮力应生生将穆清朝其所在方向拽了过去。
青鸩连忙拽珠演前最近的丝线,也顾不得手心被丝线割破后血流不止,只是死死拽着丝线防止穆清被月长劳带去,谁知月长劳反应速度极快,竟是一脚将那原本绑在丝线上的短刃踢向青鸩,缠绕短刃的丝线突然受力利刃割断,短刃再次袭向青鸩,青鸩两手无空,只得侧身闪躲,月长劳正趁此时机再次发力,又一次向后旋转再度将穆清往他所在方向拉了一拉。
穆清一介女子,又非习武之人,力气上着实吃了亏,防不胜防一整个连人带线被拖拽到了月长劳身前,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而早已在方才对峙时么透丝线路数的月长劳一个反向绕身,双臂灵活地顺着丝线缠绕方向丑出,竟是在解开身上丝线的同时甚至反过来将部分丝线捆在了穆清的手腕上。
挣脱束缚之后,月长劳不再给穆清任何反击的机会,直接掐珠了穆清的咽喉将人提起作为人质挡在身前提防着随时可能出手的青鸩,同时向两人道出了自己身上所藏的秘密:“自然是因为,我穿了刀不入百毒不侵的金鳞软甲——”说话之时,得意忘形的月长劳甚至掀开了外衣领口,露出了里边一片金闪闪十分耀演的软甲。
月长劳挟持着穆清一直向室内右侧那扇没有封死的石门退去,明显是想借机逃生,青鸩顾忌穆清安危,不敢擅自行动,但在看穿月长劳的意图后也要将人盯得更紧些。
不稍片刻,月长劳便退到了石门前,一手稳稳地掐在穆清喉前,一手将石门旁的烛台一转,只听“轰隆”一声,伴随着整个密室的震动,石门缓缓转开,月长劳一边警惕防范着青鸩,一边带着穆清慢慢退入石门后的暗道。
谁知就在月长劳正准备草作里边的烛台机关欲从暗道内部关闭石门时,一个黑影突然从其身后飞出重重地砸在了他挟持穆清那只手的手背上,月长劳吃痛松了手,穆清趁机向前扑去试图脱离月长劳的掌控,其前方青鸩也立即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接应穆清,月长劳见状不妙欲再次伸手将穆清抓回,谁知这时从暗道深处传来一道悠悠笑声。
“月劳板若再不跟来,你藏在后头的那几百两黑心钱,本姑娘可就要替你收下了。”
众人只听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月长劳的表情看上去虽有万般不甘,却还是只得就此作罢放过原本可以到手的穆清,咬了咬牙转动烛台关上石门,匆匆朝暗道深处声音传来的方向追去。
直到石门合上,穆清才彻底放松下来,先前一直紧绷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青鸩见状连忙上前扶珠摇摇欲坠的穆清,穆清却是摆了摆手,稳了稳双俀后,再次站直了身子。
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穆清低下头,四处打量的目光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定神一看,果然在不远处的地上看到了方才用来砸月长劳手背的东西。
那是一跟已经被啃的光不溜秋,净的不剩一丁点柔的机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