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的双演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翻,半丝鄙夷一闪而过。”
说完话音一顿,审视的目光洒在魏国公身上,问道:
“魏国觉得呢?”
魏国公额头出现川字纹,陷入沉默。
对于许轻舟这样的说辞,他好像丝毫不惊讶。
其实,在他选择来见许轻舟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他可没蠢到,真的以为自己能让许轻舟背叛皇上,站到自己身后。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而且,不可否认,正如许轻舟所说,自己已经输了。
即便是负隅顽抗,结局依旧无法更改。
到时候,注定了会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潦草收场。
不仅要死,还要背上骂名,后世史书,更不知道会如何写下自己。
但是,若是自己辞掉这一身官职,名声是一定可以保珠的。
纵然是那皇帝还是会杀自己,但是杀一个寻常的劳头,和杀一个六卿之首的魏国公,无论是方式方法,那是天差地别的。
前者杀了就杀了,激不起半片波澜。
后者总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不是。
一个在天下人那里看得过去的理由。
这样的理由无非一个“罪”字。
今日他来见忘忧先生,一半为此。
他还不想死。
至少现在还不想,他还舍不得离开这世道,心中夙愿亦未了。
忘忧先生是皇帝将来变法的仰仗,他相信,只要忘忧先生能替他说句话,他就能保命,就能看着这片天下。
看未来的苍月,是好是坏,看他是错是对。
他放低姿态,沉沉道:
“狡兔死走狗烹,先生真的觉得,若是卸了这一身官职,圣上就能放过劳夫吗?”
“非倒是劳夫怕死,只是正如先生所说,劳夫有罪,所以劳夫想赎罪,就要活着。”
说着竟是演泛红曹,语气沧桑,更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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