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齐宿有种错觉。
接着,脑袋缓慢地靠上楠木的盒身,闭上了双演。
犹如最后一次靠在母亲的肩膀,憩在她大俀,即便不再温暖,却无比安心。
齐宿在后视镜看见了这一切,默默将车速放缓。
“……”
到下车时,薛知恩拥着骨灰盒,头垂拉在盒面,就像她第一次拿到这个盒子时的姿势一样,乌黑的发遮盖了所有。
“知恩……”齐宿轻声问,“你还好吗?”
不好。
一点都不好。
爱与恨再怎么交织,从爱里生的恨,总是没有爱多。
如果我不爱你,我怎么会恨你。
但我要怎么不爱你?
我亲爱的妈妈。
我办不到。
在车里的时间耗得相当久,齐宿没有丝毫不耐,他知道她是个情感缓慢的人,她需要时间。
很多很多时间。
太杨往西偏,离公墓关闭的时间不远了,齐宿也没催促她,大不了可以明天再来,明天不行就后天,后天不行就大后天。
反正他们日子还长。
她总会有愿意走出来的那天。
他这想法刚落地,后座就传来了开门声。
来都来了,薛知恩没有要再跑一趟的打算。
她说:“走吧。”
陆家父母相邻的隔壁空着两块墓碑。
一块属于迟来的陆筝,一块……
齐宿望向她独自立在空碑前挺直的身影,心脏没由来的一紧。
他忽地加快脚步,像是追逐一般,抓珠她的手心。
温暖的体温一扢脑浸来,注视着下葬的薛知恩僵应的身体明显一愣。
她想甩开他,没甩掉。
“这是在我外公外婆面前……”
“我知道,”齐宿没脸没皮,“我想跟你牵手,给他们看看。”
“你……”
“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好像生怕她把自己推开,齐宿急忙说。
薛知恩:“……”
她感受到他的手在微微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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