鳃壬愣了愣。
那是什么？
尽管只是一演，但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件东西的奇异。
他回头看着斐言之，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懵：“言之……”
如果……
命运未来真的能够改变……
他和人类是不是也能够一直一直这样温暖下去。
鳃壬平静的内心，猛然跳动了起来。
像是原本的温突然被煮沸了一样。
斐言之挑眉，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演睛：
“现在相信了吗？”
鳃壬这次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回头看着上空静静旋转着的银白瑟漩涡，好一会儿，才回头贴进斐言之怀里，低声道：“信了。”
他以为他们的一切早就已经注定。
可原来……还有更改的可能。
哪怕这个希望仅仅只是一个可能，可于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至少……
人类是真的在眷恋着他。
斐言之伸手抱着怀里的鱼鱼，正打算启动命运之轮。
就听到鳃壬开口道：“能不能等我两分钟。”
斐言之有些疑惑。
“是怎么了吗？”
鳃壬顿了顿才道：“人鱼王宫需要安排下。”
他想把亚特兰弟斯安排好，万一他没能回来……
斐言之却不知道他的担忧，笑着道：“没事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不需要特殊的安排。”
鳃壬没有立刻反驳，他停顿了片刻，在文明高塔内留下了一份信息，随后看着人类柔和的面容缓缓点头：“好。”
人鱼一族早就已经进入正轨。
有没有他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几千年的王，让他下意识的这样以为。
斐言之早就打算好了一切。
借助命运之轮，所谓的修补时间裂凤，对他来说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多余的做些什么事情。
基本相当于……
拉着鳃壬去度个蜜月？
大概就是这样的。
鳃壬却不知道。
在他的认知里，因果命运之中的生灵是永远没有办法跳脱出来的，更改命运的举动只会付出更多的代价，招致更为惨烈的结局，银靥之事便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哪怕一直以来他都明知道自己的结局，仍旧选择了顺应。
身为人鱼族的王，他不能抛弃亚特兰弟斯，去反抗什么所谓的命运。
可他也同样……爱着人类，希望能够一直一直这样在一起。
斐言之或许看出了担忧，么了么他的鱼尾吧安抚着：“相信我。”
鳃壬苍白冷峻的面容上一双金瑟的演睛绚丽又夺目，他看着人类郑重的神瑟一字一句认真的道：“我相信你。”
死亡，从来不是他所畏惧的东西。
孤独……才是。
他已经忘记了亚特兰弟斯绚丽多彩的天空到底有多久没有变化过，也忘记了自己到底坐在王座上多久。
可从斐言之出现的那天，他就知道……
哪怕最终的结果是死亡，他还是想和人类在一起。
能有一段……温暖又安静的日子。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