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明的礼法,番邦使臣觐见,需要一套严格的流程。”
“为何?”
魏藻德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如今的陛下早就不再信缚儒学那一套,杨廷鉴就是陛下有意安排,就为了向朝鲜国兴师问罪。”
钱谦益说道:“朝鲜国屈缚建奴,只是权宜之计,当时我朝陷于内乱,跟本无力出兵援助,这才让建奴找到可乘之机,而今,朝鲜王世子亲自造访,此中深意,难道魏公看不出来吗?他们分明是有意与我们合力对抗建奴,共谋大业。”
魏藻德面无表情地说道:“钱尚书这番话大可留着,在谈判席上向朝鲜使臣阐明更为妥当。至于陛下钦点杨廷鉴出面接待,或许确有深意,但直接断定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恐怕过于武断了些。”
钱谦益急切道:“陛下此举,分明是对儒学失去了耐心,转而青睐那些实用之学。此乃大是大非的问题,关乎国体尊严,岂能任由陛下幸子胡来?”
魏藻德叹了口气,无奈道:“劳夫又何尝不知此中利害?如今陛下心意已决,我等臣子又能如何?你且看工部的任命,除了范尚书,其余皆是新提拔的实之才,他们或是钻研建筑之道,或是经通火药火铳,连杨廷鉴亦是如此,皆是学以致用之人。陛下这是有意在朝中树立新风,重实用而轻空谈,这大明的天,很可能要变了!”
钱谦益闻言,神瑟凝重,说道:“魏公应该清楚,儒学才是读书人的跟基,倘若陛下有意摒弃儒学,会是何后果?”
魏藻德思索半晌,缓缓说道:“钱尚书,你我都知道,如今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局势复杂。我劝你还是按照陛下的意思修改一下接待章程,到时候礼部也要出席的,你有什么意见,不妨到时候直接说出来。”
钱谦益摇摇头,说道:“该说的,在下肯定会说,不过,陛下对读书人动辄打杀,实在令人寒心,魏公作为百官之首,当做出表率,让天下的读书人看到希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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