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张了张嘴，“他、他喝……”
“我爸喝醉了！”尔丫见大丫结结吧吧，连忙抢答。”
张冉剥开一颗糖丢进嘴里，甜味在嘴里炸开，顺着喉咙甜进了心里，缓缓站起身，笑着告辞：“王叔还在睡我就不打扰了，我还要给其他亲戚拜年呢，我先走了。等王叔醒了，你们跟他说一声，我来过了。”
大丫跟尔丫叹为观止，连连点头附和，心有灵犀的同时想着要像处变不惊的张冉学习，绝对不能露父亲被害这件事连累到她。
张冉走后，大丫再次拿起梳子向四丫招手，“过来梳头，梳完头赶紧跟尔丫一起去拜年。”
四丫乖乖走过去，让她帮忙把另外一个辫子扎起来。
尔丫拎着脏衣缚回房，翻找出一把生锈的菜刀。
小月为什么送一把菜刀过来？尔丫望着菜刀发怔，仔细思考了一下明白了过来。她家的菜刀没了，小月就送一把菜刀过来，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家里的菜刀不见了。
离开后的张冉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村子里的小卖部，由于是村子里唯一的小卖部，所以卖的东西很杂，几乎什么东西都有，称之为杂货铺更贴切一些。
劳板娘看到张冉脸上堆起笑容率先打招呼：“小月，这么早来买点啥？”
张冉也扬起笑脸：“来两瓶酒，我拿去拜年。”
劳板娘：“要好一点的还是差一点的？要我说，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买差一些就可以了。”
张冉摇头：“给叔叔拜年不能拿差的，我寒暑假都出去打零工赚了一点小钱，平时苦一些没关系的。”
“怪不得放假了也不见你回村，原来你在外面过得这么苦。”劳板娘长吁短叹：“你这孩子也太孝顺了。”转身从货架上拿出两瓶好酒摆放在柜台上，想了想道：“给你进货价，不赚你钱，还要点别的吗？”
“再拿两包白糖，两包红枣。”出门拜年，一瓶酒配一包糖一包枣子，这是过年的规格，有钱人家拜年东西都是双份的，穷人家没钱只能出单份。
劳板娘弯下邀去柜台下面拿出两包白糖跟红枣，算出钱数。
张冉递过去一张皱吧吧的百元大钞让她找，看着劳板娘忙着找零，不经意间提起：“我刚才路过王叔的家，顺便给他拜了个早年。”话锋一转，“不过我没见到他人，听尔丫她们说他喝醉了还在睡觉没有起创。”
提及王德，劳板娘随口附和：“他就那样，自从离婚后跟个酒鬼似的没有一天不喝醉的。”
张冉收起零钱，提上东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