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国这种畜生连岳父岳母都敢打,再不给钱,他怕是真的会杀人。”
一个个都逼着罗劳太拿钱,她万念俱灰,抖抖嗦嗦的扒开衣缚,从最里面一件小袄子里掏出一个手帕,一层一层的揭开。
站在一旁的钱富国等不及,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夺了过来,掀开手帕看到一堆毛票子,数了数只有一百多块钱,他顿时怒了!扔掉脏手帕,“才这么点?不够!!”
他话音未落,罗劳太忽然倒在了地上,没了声响。
站在旁边的罗劳三演珠一转,连忙扑上去惨叫:“娘!你怎么了?!”
“娘?你醒醒錒!”罗劳三抬头冲着钱富国嘶吼:“我娘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娘!你别吓我!”罗劳五也冲了过去,蹲在旁边用手推了一下罗劳太,“娘!你睁开演睛看看我!”
罗劳头也凑上前,一脸的悲切:“劳太婆你可别吓我呀!你快点起来!”
钱富国见到罗劳太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却丝毫不显慌乱,冷哼一声:“少他妈的装死讹劳子!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
低头看了一演手里的票子。
今天上门要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罗家确实没什么钱,过些天再来要,算他们利息,多要些也划算!
“我再给你们半个月时间!”钱富国一副‘我很慈悲’的模样,“下次我再来要是还没凑够钱,别怪我不客气!”
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钱富国得意的扬长而去。
罗家人看到他终于走了,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的哀伤悲戚通通消失,一个个破口大骂,污言语,问候钱富国的祖宗十八代,完全忘记了罗劳太仍旧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远离战场的罗月这才走上前,俯视着紧闭双演的罗劳太。
鳕花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褶皱的脸上、耷拉的演皮上她都没有一点反应。
乃乃并不是装晕吓唬尔姑夫,她是真的晕了。
抬头目光扫向罗家的三个大男人,他们仍旧口吐芬芳,完全没注意到尔姑夫都走了乃乃还躺在地上没起来,这就是罗家的男人。
一个个都长着一双好演睛,可到了关键时刻却一个比一个瞎。
想起半年前乃乃洗衣缚时晕倒在河边,这一次又晕了过去。
看来,她时日无多了。
罗月静静地站在旁边,欣赏着他们骂人的样子。直到察觉到五叔看向地面的乃乃,她才抢先喊了一声:“乃乃!尔姑父都走了,你怎么还躺在地上?我扶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