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措辞，虽然心中百感交集，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在岁杨拉入的偏执思考中，她想起了她的师傅。
像符玄这种久居高位的人，有什么话，总会先在心里憋着的，然后默默发，或是随着时间遗忘。
而且，有一个问题她也一直想问徐小杨了，没准……这也是一个机会。
“我来自玉阙，因预言，自小便受到了玉阙太卜的教导。”
“他说自己会死在我手里。结果在第三次枫饶战争末期，他还真说对了，要不是我出的计，他……”
“唉，其实也没什么，稍微查查就都知道了，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我其实也已经接受了，再说了，竟天是自愿赴死的，……”
“只是在那幻境之中，我久违的看到了故人而已。”
说到这，她却是话锋一转，抬头望向身后的徐小杨，似乎是想仔细看清他脸上的表情，问道
“你知道吗？在来到太卜司后，我只觉得你和师傅越来越像了……”
“你那十方光映……是和谁学的？”
终于，她还是没忍珠，问出了她长达数十年的疑惑。
十方光映，洞彻幽冥。
玉阙秘法，遍识为听。
她很确定，从未抵达过玉阙的徐小杨，绝对不可能学会这门技术。
而在外的玉阙人中，掌握了这门算法的，除了她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和谁学的？
还有那熟悉的起手，熟悉的下意识动作……简直和她记忆中的师父一模一样！
徐小杨按摩的手停顿片刻，随即有些迟疑道
“您不知道？”
符玄愣珠了，两个疑惑的人彼此相视，便明白了对方都没说谎。
这不就信息误差了嘛。
“嗯……其实这也算我运气惊人，机缘巧合。”
徐小杨坦诚道，同时一些过往的记忆，也好像坝般，随着回忆一同开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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