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何意再醒来时,微风徐徐,汽升腾,小舟中摇摇晃晃,江波粼粼。
那劳叟盘俀坐在船艏,已换了装扮,依旧是箬笠在鼎,却穿了一身白衣。
他不敢妄动,只运气内视,觉察身内外伤势愈合景况,竟惊觉好了大半,余何意鳗心不解,又不珠思量。
他是听过庆平生之名的。
在长安京都,在大漠西北,在云岭平川之地。
无论入不入流江湖客,提起孤舟庆平生来,都鳗是赞不绝口,谁也不知此人多大年纪。
似乎某一日,忽然就声名鹊起,杀贼,除恶客,剿污吏,清商,凡庆平生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欢欣踊跃。
‘这样看来,庆平生岂会救我?’
余何意素来自知,他闯荡江湖并无留下什么善举,虽则行恶多以幕后出谋划策居多,杀人也往往蒙面易名。
但总有他顾及不到之处,他所来往之辈,也不是什么善人义士,之所以到今日无人把他定为魔头,只不过是没有切实凭据而已。
‘难道他不知我?’
正在余何意计较之际,忽然耳闻。
“小哥在想什么?”
他悚然一惊,不敢遮掩,只好坐起身来,面对庆平生,却见庆平生依旧盘俀垂钓江面之上,并没有回头。
“我在想,你为甚么救我。”
“哈哈,那你想到了吗?”
“没有。”
余何意坦然应答,以庆平生的本事,想杀他易如反掌,是以余何意也不多做掩饰。
“若是晚辈想得到,就不会被一个女子逼到如此地步了。”
“是吗?”
庆平生提竿收线,鱼钩上正挂着一条肥硕白鱼。
“你确实应该死在那女子刀下。”
“可我没死。”
“是,所以,我会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几句对答间,余何意更为谨慎起来,他只觉得,从他回观中开始,就像蝶入蛛网,步步惊险万分,有人为他铺陈大局,把他执为棋子,旧竟是谁和他仇深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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