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昃一手按住窦红胭,神色冷肃地问:“让你等来做什么。”
“说……说是有个人会在宴会中下药,让,让小人到时候再出现,玷,玷污了那人的清白……”
他吞吞吐吐,唯恐再换来毒打,说完之后俯身在地,不敢抬起头。
自马车内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氛围,全部沉沉落在王齐身上。
他心中暗悔,再求饶已经来不及,只能庆幸自己还不曾付诸行动。
再无人声传来。
窦红胭眯着眼,隔着车帘看着外面的那道虚影,琐,丑恶,令人生厌。
这人口中的将会被下药之人,指向再清晰不过,至于背后雇佣王齐的那人……
同样昭然若揭。
眼皮子和手段都如此浅薄,却心思恶毒,柳欣儿终于不掩饰她的那张假面了。
她不再想要离开,反而按住萧昃的手臂。
萧昃已然怒极。
他闭了闭眼,眸中掀起骇然巨浪,冷漠落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人身上:“带下去,处理了,别再让孤见到他。”
那人猛地抬头,神色灰败。
这自称……
他终于哆哆嗦嗦的意识到,自己得罪了谁。
见他还算能控制,没有将怒火波及太广,窦红胭放心了些,松开手叹了口气。
忽然转过头,挑眉看向萧昃,思索道:“既然戏码已经开始,我们不好不配合,这个夫……殿下可有兴趣来做?”
她笑盈盈,一脸狡黠地看着自己,萧昃很是受用。
的心思也和缓许多,挑起窦红胭的下巴,语调暧昧交织:“美人邀请,自无不可,孤却之不恭。”
他摩挲着窦红胭温玉一般的下巴,心中翻涌的怒火被压了下来。
却并未消失,目光森冷地看向酒楼方向,心中对背后作祟之人同样清楚。
是沈易书那个废物,带回来的女人?
这两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碍眼。
冰冷杀机仿佛隔着酒楼,直直落在柳欣儿身上。
她忽然脊背发冷,心中慌乱一瞬,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忘了。
但余光看到重新回来的窦红胭时,瞬间什么都顾不上了,继续若无其事,仪态大方地坐在沈易书身边招呼客人。
坐的自然是属于窦红胭的位置,俨然一副女主人做派。
对着沈易书交好的纨绔们曲意逢迎:“侯府有幸邀请诸位来参加我夫君的入仕宴,诸位别客气,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之后。
这才佯装不经意地捂了捂嘴,对姗姗来迟的窦红胭说:“夫人终于回来了,妾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夫人冷落了客人们,实在不好……”
“这才替您招待大家。”
说话间,将一杯酒施施然放在窦红胭面前,柳欣儿无辜地说:“夫人给大家赔个不是吧,欣儿有什么不懂规矩之处,也请大家一起见谅。”
作势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至于窦红胭面前的酒杯中,自然下了料……
窦红胭得体地笑了笑,轻巧地捻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夫君真是带回来一个好妹妹,有你在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