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眼。”
项子冠生生咽回最后一个字，在仙子面前不能口吐眼话。
他丢了一块木头到火堆里，说道：“混江湖到最后无非两条路，一是被朝廷收入六扇门，当个捕快，虽说也能在衙门里纳气修炼，但捕快也是刀口讨饭吃的，想活下来都不容易，别说修炼了。”
“二呢？”
“二是混出个名头，攒些钱财回家当土财主，买延寿丹、滋补丸，调养身体活个百来岁，生十七八个儿孙，看哪个子孙能有仙缘。”
“这倒不错。”
陆行点头。
在这个立国千年，开国皇帝却还活着的世界，普通人能安度晚年也算圆满一生了。
项子冠目视火堆，轻轻叹气：“仙者飞天入地，移山倒海，寿元千年万载，若能求仙，谁愿意在泥坑里打滚？不怕仙子耻笑，我做梦经常梦到我飞在天上，驾鹤御剑，逍遥自在，跟个神仙似得！结果梦醒了却躺在木板床上，身边只有一把剑和兜里的三五两银子。”
“哈哈哈，我也经常梦到我飞在天上！”
“呃？”
项子冠愕然看来：“仙子不能御空？”
“这个嘛，不好解释。”
陆行一笑，他不好说自己不是仙子。
项子冠听出来他不是说谎，一时间愣愣的发呆，腰间被他仔细收好的灵参叶突然就不怎么香了。
仙子连飞天都不会，她拿出来的灵参叶，该不会不怎么值钱吧？
“你要继续走？还是和我明天再去郡城。”
陆行问他。
作为他讲解的回报，陆行可以带他一程。
项子冠目光看来，沉默一会，委婉的提醒说：“仙子身怀重宝，又有倾城之貌，世道不怎么太平，仙子还是多小心为好。”
“我持此镜，三界六道皆可去得。”
陆行一指放地上用黄泉炼制的轮回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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