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却沉默地站在充斥痛苦的队伍里。
他的安静有种诡异的不融洽感。
这份不融洽感,在男人的怒喊下更甚。
男人抱着他的肩膀,嘴里飞快的用藏语责骂,手舞足蹈的动作,迫使让周围的人让出了一条道。
站在我旁边的冉洛,表情从一开始的凝重变成了惊讶,再到后面甚至透出些许愤怒。
我问道:“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冉洛回应了一句,起身走到那两人跟前,嘴里劝解着他们,却没有起到任何成效。
那男人越喊越大声,甚至开始拉扯男孩头上的布巾,周围的人也窃窃私语。
本就狭窄的大殿,因为这一场纷争更加吵闹。
最让人憋屈的是,吵闹本就让人心烦,听不懂的吵闹,更是让人心底的好奇欲达到了巅峰。
所以我不喜欢轻易去陌生地方,无论是巴彦山还是藏区。
语言是最能孤立外人的存在。
“那个男孩失去了贞。”
舒立业不知何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语气怜悯道:
“他想逃到这里来治病,想要洁净被污染了的身体,我跟他说过很多次,让他离开藏区,但他始终不愿意听。”
“这里有他的家。”我表示理解,“拉扯他的是他爸吗?”
“是的。”舒立业道,“他想让儿子赘给剥夺他贞的人,这样能保全名声。”
被剥夺了贞的男人实在可怜。
难怪他的父亲要拼命将他抓回去,让他赘给那个人。
这恐怕已经是母权社会下,最好的解决方式。
难道他要着不洁净的身子,离开藏区,离开自小生长的地方吗?
我唏嘘了两句,心里没多少波动。
大概是因为我的生长环境与他们不同,我只能感慨,并不可能真正的与男人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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