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卤菜的念头一起来，万云就开始动起来了，有了卖米糕和瓜子的先例，她倒没有鲁莽着第二天就马上活，而是先四处打听了做卤菜的材料，拿了根木炭在门口泥地板上算成本。
她这头找料的结果并不顺利，余姐那头的猪都是当天上午就清光的，县城并不缺人买，有时候买一副猪或是一根猪脚都要提前预定，要钱不说，重要的还是票。
万云在余姐那儿铩羽而归，一点挫折，并不失望，回来后又赶着上楼去问潘老太。
潘老太这老人也没办法，偶尔多花点钱在哪儿弄点回来吃还行，但万云这种做长久打算的买卖，她也弄不来。
还没定下来，潘老太已经和万云说好，等做好了这个卤菜，她要头一个来尝味道。
受万云这种赚钱劲头的影响，隔天一下了班，周长城就跑去联厂，找一个打篮球认识的球友，那球友叫明辉，是联厂的屠宰工，起活儿来，手起刀落，红刀子进白刀子出，长此以往，周身有股看不见的杀气，人又长得高大壮硕，满脸横，眼睛一瞪，似乎夜能止小儿啼哭，很符合人们对屠户是个大老的刻板印象。
周长城把人喊出来，两人在联厂门口说话。
给明辉递了根烟，周长城把来意说明，自己家媳妇没工作，准备倒腾点儿小卤菜生意，赚点生活费，想问问他有没有门路弄点。
明辉听说周长城长期要猪牛羊这些家禽下，也犯难：“兄弟，你要是偶尔要一点，给家里人解解馋，别说下，就是猪排骨和牛羊，我都能马上给你弄点儿出来，不收你票。但你每天都要的话，实在没办法长久供应。”
现在大家不饿子了，也只是能吃饱，够不上吃好，平县的百姓但对的需求还是很大的，联厂是热门单位，上下都盯着这儿的，没票的家庭想改善伙食，都是熟人托熟人地递话过来，这个领导留一茬儿，那个领导留另一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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