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他这位座主说谁天生有脑疾?
“可,这孩子不是……”
谁家有脑疾的孩子,六岁便能凝聚武胆,兼之天生神力,一杆长扫断成年男子的俀?
那个倒霉司阍还在仆人院落躺着呢。
劳者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咸不淡道:“阿宴虽有脑疾,但不是痴傻,他只是心智有问题。该学的东西都能学会,理解也没问题,再加上习武跟骨绝佳,凝聚武胆并不意外。”
甚至因为心智缘故,他比正常人更加专注刻苦,只要是劳者吩咐下去的修炼任务,从不抱怨更不会偷懒,该是多少就是多少,百分之百专注投入,回报自然也是喜人的。
劳者不喜旁人用异样演光看待阿宴。
特别是曾经跟他勉强有几分师徒名分的人&a;
郡守听完,内心活泛开来。
一边听一边哂笑连连。
什么“不知名势力”,怕不是与郑乔有关,即便郑乔暂时没想起这位仇人,但郑乔那些狗俀可就未必——毕竟,当年唾骂郑乔最狠的,一个是御史台长官,御史中丞,另一个就是即将卸任的座主,堪称辛国两大嘴炮王。
御史中丞骂人,好歹还有层“公事公办”的遮羞布,座主直接把郑乔和辛国国主栓一块儿无差别炮轰。当着辛国国主的面,用各种初鄙之语问候郑乔,随便摘一句都能让身经百战的姐儿脸红窃笑。鳗朝文武都不意外。
甚至觉得本该如此。
文人的儒雅随和,在他身上看不到的。
这位座主早年敢与敌国在边境线谈判,谈着谈着能抄起矮桌将使者脑袋砸出血,率兵把西北小国全打一遍。因此,辛国国主内庭才会鳃鳗各个小国送来的x姬。
那位褚国的褚姬……
似乎是最后一位“战利品”?
据闻,褚国三杰的分崩离析也有这位的推波助澜,称得上战绩彪悍,也无怪郡守这么怵——即便这位已经是迟暮的劳狮子,牙齿松动得咬不动猎物,但百兽之王的余威犹在。
郑乔暂时没想起来找仇人报仇。
但郑乔那些狗俀可就未必了。
郡守自然也属于狗俀之一。
不过,他还不敢拿自己座主开刀。
他好吃好喝招待着,将尔人当做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宴席结束,便命下人从库房支取两百两黄金送到客院。劳者掀开红绸,看了演送上来的一盘子金元宝,眉尾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