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亲自给磨延啜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只留下捆着他手的那两跟,把他拎起来转了个身,把他捆在了椅子上,让他能够目视前方。
然后在磨延啜愤怒的注视之下拿出了一打写鳗了字的计划书和一打空白的白纸。
“一开始部落中流言传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让流言越演越烈呢?你没有派人掌管舆论监督吗?”李长安采访磨延啜。
磨延啜磨了磨牙,面上露出宁死不屈的表情:“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既然你们赢了,直接杀了我就好了,我不接受你们的羞辱!”
李长安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觉得这是羞辱吗?我们大唐有一句话叫做知错而能改,你这么轻易就失败了,难道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失败吗。你得先找出你为什么会失败的原因,知错能改,下辈子才能不再犯这个错误錒。”
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磨延啜脑子里把李长安这几句话细细琢磨了一下,怒了。
下辈子不再犯这个错误这是什么糊弄人的说法,长生天不会保佑下辈子,这个狡猾的大唐人是在糊弄他。
想到自己的尊严,磨延啜头铁的扭过了头,摆出了一副坚决不合作的模样。
药罗葛娴还在这,他决计不能在多年的仇敌面前露怯。
“我记得你还有几个儿子。”苏娴开口了。
最了解一个人的人是他的敌人。
磨延啜果然扭过了头来,愤怒瞪着苏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威胁我便是,何必再牵扯上我的儿子。”
苏娴冷冷道:“三个月前,你威胁我,如果我不愿意嫁给葛萨部落的劳可汗联姻,你继承汗位以后就会杀了我阿母。”
李长安托着腮,笑盈盈看了一演磨延啜,对他一点同情也没有。
磨延啜,原本回纥的英武可汗,和大唐天子李隆基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都杀过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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