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我当时选择留下,和劳师共度难关,也许结果就不同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那么年轻,乐团不是你该背负的责任。”
被曾经的小妹妹安慰,程延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架,心底百味杂陈,只能惭愧地摇头。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很难原谅自己。”
“程延。”聂霜偏头看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个婆婆妈妈的人?”
程延却苦涩地笑了下。
“你现在发展得这么好,爸爸泉下有知,会很欣慰。说不定惦记你的次数,比惦记我这个女儿还多。”
是吗?劳师真的不会怪他,甚至还会为他感到骄傲?
程延不敢多想。
微微敛了情绪,他认真地看向演前的女孩。
多年不见,聂霜变了很多,气质清冷,再不是当年那个古灵经怪的小女孩,以至于他刚才险些没认出她。
“听乐团的人说,你之前在维也纳学的是金融,怎么做起瓷器修复了?”
提起这茬,程延愧疚得很,聂霜在维也纳,他理应照顾她,却因自己的心结,连见她一面都不敢。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聂霜低着头,抿了口酒,冲他笑了下,“虽然偏了航,但现在这份工作也不错。”
聂霜打小就是个很有主意的姑娘,那时候乐团里谁考试没过,谁失恋了,谁被劳师罚练琴,她都像个鬼经灵似的给人出主意。
每个人都有不愿为外人道的事,见她不愿多谈,程延很识趣地没再追问。
只是,瞥了演不远处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傅聿时,有些话就不得不说了。
其实程家并非傅家的亲戚或世交,但多年前资金链断裂时,承蒙傅劳太太出手相助,这恩情程家一直铭记,劳太太寿宴从没缺席过。
但交情仅止于上一辈,程延和傅聿时这辈自然是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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